斜着眼睛去瞥旁边的小吏,目光凶残。
还不快走?!
那本来就挺胆小怕事的,对视后连忙小步弯腰跑开了。
呼,总算没有观众了。
把眼睛移过来,眼神莫名有点“屑”。
“窝确实么有。”
非常坦诚,不打算借此机会“表衷心”。
“……”
梵越松开了手,白须瓷鼓了鼓嘴巴,十分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然后飞快地往自己嘴里扔了个瓜子仁。
完美接住。
一脸无辜地看过来。
*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哎呦,我就说我们云德镇肯定是有勇气果敢的儿郎的!”一个非常激动的声线传来。
白须瓷闻声望去,映入眼中一片红。
额……这谁啊?
沈源之本来以为是招不到护卫什么了,一直为迎亲这件事忧心忡忡。
但是今天下面来报,居然有人当街撕了告示。
激动得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跑过来了……
梵越本来脸上就没什么大的表情,不说话就更显冷漠。
只是平静地看着门外。
像在看个食物。
沈源之就这么给卡在了门外,然后吞了吞口水。
十分仔细地扭头去看了一眼门。
没错啊,这就是自己的衙门啊?
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自己闯入别人地盘的感觉……
移眼环视了一下房间,和坐在椅子上看过来的少年对视了。
白须瓷眨眨眼睛,表示打招呼。
嗯!这个肯定好打交道。
迈步走了进去,拢了拢自己的衣袖,想要挽回一下作为父母官的气场。
“你们就是——”声音故意扬得很高。
白须瓷低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滩水渍,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抬眼看了过去,刚想要开口解释……
“哎哟!”一声痛呼。
白须瓷连忙闭上了眼睛,觉得场面不会特别的好看。
睁开眼镜后,那个穿着嫁服的中年人扶着腰重新站起来了,然后脸上一阵扭曲。
缓了好一会,才抬眼往里面看去。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还在往这边看,旁边站着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两个都没有动。
“你还好吧?”白须瓷开口问道。
沈源之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然后摆了摆手,环视一圈,慢腾腾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嘶——”
磕到尾椎骨了。
白须瓷蹙了蹙眉,觉得这场面怪得很。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谁吧?”依旧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抬手摸了摸刚留的胡须。
“不知道。”
县令的动作瞬间一僵——
但这事也确实不怪白须瓷,因为任谁一下子看到穿着嫁服的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还“华丽丽”地摔了一跤。
怎么也是不会将其联想到县令这个身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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