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应该会的啊?
[尊上,您能教教我吗?]白须瓷往前小跑了一下,到了轿子的前半部分,和梵越挤眉弄眼。
正在抬轿的壮丁脸色有些奇怪,心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跑到前面去,但是这个场合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保持目不斜视,压下心中日渐升起的惧意。
梵越看了一眼这小妖,倒是想把对方给拎过来,但是眼下确实不方便,于是答复道:
[等些时日。]
白须瓷像个小蒜头一样的点头,颇有几分抱上大腿的感受。
虽然先天发展不足,但可以后天养成的啊!
他努力学学,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妖怪。
旁边的壮丁余光看到这人朝一个方向点头,顿时背后发麻。
但是想着有可能是在跟熟人打招呼,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一惊一乍。
壮丁往自己旁边一侧瞥了一眼,想要看看这人是在同谁打招呼。
但是刚一扭头——
旁边根本就没有人!
顿时轿子一侧塌陷了下去,这个抬轿的壮丁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唢呐被迫停止,队伍有些骚乱,处在市集的大街上,阴风刮起一地落叶。
白须瓷顿时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抓住了梵越的衣服。
刚刚他成功抱上大腿之后,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又梅开二度地被路上的石头给绊了一下。
要不是梵越拽住了他的后衣领,自己可能真的要狗啃泥了……
沈源之顿时有些慌乱,这、这轿子中途着了地,可是大忌啊!
“你们怎么做事的!一个个的,还想不想要工钱了!本官、本官定是要——”沈源之虽然语气很重,但是奈何也害怕的很,说话其实都带着颤音。
尤其是乐声停了,并且队伍还停在这么个大街上。
那个壮丁很是害怕,脸上渗出些冷汗,目光很是惶恐,并且在四处寻找……
终于看到了旁边的白须瓷。
“就是他,就是他!”很是害怕地往后缩,宽厚的背一下顶到了轿子,“哐当”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被指认的惊吓还没过去呢,突然看到轿子里翻出来的披着红布的稻草人。
瞳孔都缩了一缩,直接很用力的抓住了梵越的衣服。
那个稻草人掉出来之后,队伍里的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离的远了些。
原本整齐的队伍一下子变得杂乱无章了起来。
白须瓷心脏怦怦跳,眼睛根本没办法移开。
在地上的那个稻草人,甚至还涂抹着口脂,还用炭火柴画了眼睛,明明制作很粗糙。
但却给人一种恐怖谷的效应,总觉得浑身不适。
梵越垂眸看了一下这小妖,觉得面前那个壮丁有些碍眼。
于是直接抬起手来,打算——
“兄长。”白须瓷扭过头来,表情还是有些难看,夹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只好把手放下来了。
“他怎么了?为什么指我啊……”白须瓷是真的不清楚,仰头小声问道。
但是还没等到回话呢,地上那个壮丁又喊话了。
“你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吓我!我抬轿抬的好好,你冲一片空气笑什么笑?!”壮丁被同伴搀扶起来了,依旧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周围的人也不约而同地移眼看向了这边,白须瓷一下子懵圈了。
“没、没有啊。”
沈源之听到这话后,顿时脑子里像是起了既定程序一样,自动地就开始维护了起来:
“你个草民,休得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自己花了眼,为何要怨怼他人!”
“大人我——”
“你办事不利,又节外生枝,本官定要好好处置……”
沈源之本来就是上面调来的,对于这种情况到还算有魄力,硬是装腔作势地处理好了。
寒风依然在吹,白须瓷整个人都快消失不见了,已经完全挪到了梵越的后面。
眉头紧紧地蹙着,一点都不想待在这。
想回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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