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又没有什么稀世奇珍,爹娘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栖云城一对平凡夫妻而已,难道是爹娘身上藏有秘密吗?
而且,从自己的遭遇推想,难道爹娘之死也……
她取出昨夜芦问鼎放在床边的玉牌,看来她得去一趟问鼎宗才行了。
正思索,凌云意从房中出来了。
一见他,沐闲闲脸上便有了笑容,“阿意,早上好呀。昨晚休息得好吗?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早上想吃什么?”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沐闲闲拉着他道,“我想吃巷口的灌汤包子,我们吃包子去吧?”
两人于是往巷口这边来,沐闲闲一口气买了五屉包子,在包子铺也听到不少闲谈,沐闲闲边吃着热乎乎的包子边道:“他们都在议论你呢,大剑修。”
“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比较重要?”
“你平安无事最重要。”
他说的认真,沐闲闲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把一大袋包子都塞到他手里,“阿意,你太好了,都给你吃。”
凌云意:……
回去路上,沐闲闲问他,“那青铜真的会按宗规处置吗?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
“你想去问鼎宗?”
“是一定要去。”她狠狠咬了一口包子,“不仅要去,还要把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
回到院中,正巧白及也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和他们在街上听到的差不多,只能说这消息如今真是苍蓝城头号话题了。
沐闲闲对白及道:“神医,你能不能再帮我诊诊脉?”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难道咒术还有影响?”
“不是。”她摇了摇头,“只是我经历了这件事,心里怕怕的,想让你确认一下,那咒术真的不在了?”
白及道:“也好,进屋来吧。”
两人进了屋,凌云意尾随在后,在门口却被沐闲闲堵住了,“阿意,你不用进来哦。”
说着,把门一关。
凌云意摇了摇头,刚想走,忽察觉到房内一阵灵气波动,活跃又亲切,是沐闲闲的火灵根。
房间内,白及看着沐闲闲忙前忙后,布下了一道遮音结界,才明白她并不是想让自己诊脉的,说什么害怕也不过是托词。
“沐姑娘,你想干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阿意他不开心?”
白及一愣,他看着沐闲闲,心想这姑娘未免也太敏锐了吧?
“从昨夜到今早,他一次都没有笑过。虽然平时他也不爱笑,但我刻意逗他的时候,他还是会配合一下,可是刚才我逗他,他也没笑。”沐闲闲道,“我能感觉到,他好像有心事。”
白及:……
他这一沉默,沐闲闲更觉得不对了,“你知道?”
面对她狐疑视线,白及只觉得难以招架,忍不住道:“就这还想瞒你一辈子呢,连十二个时辰都瞒不过去。”
“到底瞒我什么?”
白及忍不住了,直接道:“还不就是他的剑——”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凌云意就站在门口,打断了他的话。沐闲闲一见他,惊道,“阿意,你怎么没走?你在门外偷听?我明明布下了结界——”
“你灵石没摆对地方。”
沐闲闲回头一看,临时用来充当阵眼的灵石放歪了。
她沉默了一下,“这不是重点,你的剑到底怎么了?”
凌云意:……
他不说,沐闲闲就这样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眼神透着一股子韧劲,对视半晌,凌云意终于败下阵来,“跟我来。”
他带着沐闲闲到了侧房,给她看了那半截断剑。
好一会儿,沐闲闲都没说话。
这安静反而让凌云意有些意外了,他刚想说话,就见她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滴落在剑上,把机关小鸡都淋成了落汤鸡,没一会儿哭得都抽噎起来了。
“别哭了……”凌云意还从没见她哭成这样过,明明是自己的剑断了,她倒像是比自己还伤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喊她的名字,“闲闲。”
沐闲闲红着眼睛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怕你伤心。”
“你是不是怕我觉得,剑是因为我而断而责怪自己?”
心思让沐闲闲猜了个正着,他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只是难过一下,不会自怨自艾,要怪就怪青铜那个老匹夫。”说着,她擦干了眼泪,问,“那剑还能修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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