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不过气,身体牢牢被他压在浴缸壁上,手也被他抓着,完全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粗暴地进入自己,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她的脸和脖子都红到发烫,陈析回总是在她濒临窒息之前松开她,她只能急迫地呼吸氧气,来不及说什么,便又被他吻住。
她终于在慌乱中抓到了一点机会,咬破了他的舌头,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深深地吸气、呼气,庆幸的同时又战栗着后怕。而他仍然装作无辜,伸出手抚摸她赤红的脸:“我是不是太快了”
章朝雾收回被他压住的手,手腕已经被握得发红。她压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说话声都是沙哑的。
“你知道我怕疼为什么还要这样”
陈析回本不应该心疼的。
他骨子里的暴虐在她身上发泄得彻底,他对她的性幻想没有一次不带着强迫与暴力,看着她通红的脸和身上的红痕,他的每一滴血液都为之滚烫。他应当觉得赏心悦目。
可是当章朝雾噙着泪花轻声地控诉,对他说她怕疼的时候,他却完全清醒了。
他在心疼她。
她的确是唯一一个让他产生性快感的人,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不仅是有性。他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的。
他兴奋到紧绷的肌肉如他的心一般软了下来,轻轻将她揽到怀里。Θ1⑧μΙ(18yv)
“对不起朝雾对不起”
他皱着眉,思虑良久,才坦诚:“或许我有心理疾病我不应该瞒你。”
章朝雾愣了愣,“我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
“我可能有性虐待的倾向,但我会去看心理医生,会慢慢改过来。相信我好吗?”他吻着她的耳垂和脸颊,像是中了迷幻剂一样紧紧抱着她:“相信我,朝雾”
她想推开他的那只手突然就停住了。
她捕捉到了一些东西,而在这之前,她并未想好要如何报复陈析回。
他给谢宜的是绝望,是最后一击。是他将顽强求生的谢宜逼上绝路,所以他绝不能轻轻松松地死去。
她慢慢回抱住他,轻声安慰:“那是病吗”
他在她怀里,仿佛突然变得乖巧起来。他点点头:“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还疼吗?”
“疼”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捧住他的后脑勺,抬眸与他直直对视:“但是我相信你。”
“会治好的,对吗?”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他以为他们彼此之间一直在演戏,可章朝雾说相信他的时候,没有一点闪躲和犹豫,那样坦诚。
坦诚到让他觉得羞愧。
或许是他错了呢,真相早已经被掩盖,即使她再怎么查下去也只会查到秦肖和何宪。他的手很干净,她也许会和秦家与何家对立,但是可能永远都不会和他对立。
只要只要他在适当的时机帮她挡住秦家与何家的反击,她也许还会更加信任他。
现在章朝雾已经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何宪下手,就说明她报复的手段并不高明,呆在他身边只会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处心积虑的布局。
他不能一开始就将她与自己置于死局。只要她永远无法窥探到事情的全貌,他们就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纵使麻烦,需要一直谨慎小心,但是却比枯燥乏味的人生要有意思得多。
他开始选择妥协,接受这样的结果。
“朝雾,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抚摸着她的脸,格外温柔:“我不想你离开我”
他试探一般慢慢靠近她,最终吻住她的唇,克制住心底喧嚣的欲望,轻缓地含住她的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的。”
她不会懂得这句话真正的意思,而他却在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
章朝雾在他怀里点头,不断说她相信他。他为之着迷,疯狂地吻她,将她从浴缸抱到床上。
湿润的身体将水渍滴了一路,他欺身压下,轻易就盖住她纤细的身体。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他却将欲望压下去。
他想要真正地和她做爱,不被欲望牵制。
刚沐浴后的身子在空调冷气中微微发寒,她抓着床单在他身下轻轻打着冷颤,脸颊上还有未消散的绯红,看起来就像是害羞的新嫁娘。
他伸手,指腹掠过她的唇角,下一刻附上去的是唇。
接着是同样的步骤,他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然后再用唇舌去舔舐亲吻,用这样的方式重新记住她的身体,完成他心里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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