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明模模糊糊地想到,性爱本质是一场压制。
他压制她,或者她压制他。
半推半就忍耐着给盛景口交的时候,谢予明会暂时陷入被动承受的局面。那让他感觉狼狈,仿佛一切不再受控制,任由摆布。而当他重新站起来,变成插入的一方,男女的固有认知就会让他主动争夺性爱的权柄。
可是盛景并不愿做下位者。
她身上有种温吞的侵略气质,这一点她自己并未察觉。而谢予明有时也会不自觉地忽略。
毕竟,从外表来看,她实在是太安静礼貌了。
被压在沙发上,被扯开衬衫甚至崩掉扣子,质地优良的西装裤也被破坏掉——这时候谢予明才彻底想起来,盛景的力气,其实是很大的。
包括她坐下来的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她丝毫没考虑阴茎受伤或折断的危险性,就那么粗暴地坐了下来,臀部紧紧贴着耻骨,嫣红的嘴唇因忍耐抿成直线。
“唔……”
盛景用力呼吸着,额头渗出薄汗。手指不自觉地抓挠着谢予明的腹部,指甲划出乱七八糟的痕迹。
谢予明也很难受。
太阳穴咚咚地跳,眼前一阵发黑。他的脸色应当很难看,以至于骑在身上的少女轻声埋怨:“谢医生很不舒服吗?肚子里……感觉没那么满了。”
盛景动了动腰,潮湿的眼眸微微眯起。
“怎么动的来着?记不太清了。”
她生疏地尝试着扭腰,只换来谢予明压抑的呻吟。平时冷漠禁欲的医生如今变得十足狼狈,头发凌乱鬓角湿透,微挑的眼尾氤氲着不正常的红。脖颈青筋隐现。
“别乱动……”
他感觉自己重要的部位要断掉了。
当下只能深深浅浅地吸气,握紧盛景的腰胯,哄她配合。
“放松一点……注意角度……”
好在她终于愿意学着做。
谢予明抬起盛景的腰,然后卸力。如此反反复复,盛景勉强掌握了技巧,顺着他的力道上下起伏。花穴不断吞吐着肉棒,结实挺翘的臀瓣击打胯骨,混合了白浊的液体顺着湿漉漉的茎身向下流淌。
真皮沙发被压得凹陷下去,海绵与弹簧也发出闷重的呻吟。
“哈啊……嗯……好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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