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的习惯,我总会读书读到十一点半,之后才熄灯睡觉。
我不喜欢熬夜读书,因为那样对身体不好,况且,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个必要。但自从游慕颖被我用计赶离后,我更是到了十二点半才肯睡觉。
因为,我总会在梦里遇见她掉进我们所设的局中的那个场景,也许是因为不安和愧疚,总归曾经是家人,体内所流的血液是不会说谎的。但我也是不得已的,谁叫她意图要对我不利,我自然只能选择先自保囉。
这一天的夜晚也毫不例外,儘管我读到了十二点半才睡,但那个梦仍旧在我熟睡后出现,彷彿是依约前来。
那是一个漆黑无比的小仓库,里头的亮光只集中在某一处。
「住手!我不是妓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姊姊裸着全身,衣不蔽体的躺在椅子上。但由于四肢都被绳索给绑住,因此无法动弹,也无力作出反抗,只能任由我们处置。
我和哥哥手上的快门声也未曾停过,身旁的壮汉忙着用丑陋的象徵填满她的嘴。看着那个曾经自傲,能力极佳的女强人,如今却沦为一个阶下囚,我的心里掀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事已至今,已经无法回头了。既然要做,就要好好的做到底,要怪就怪你为什么意图对我不利。
在那之后我又按下了无数次的快门。
她的声音逐渐消失,似乎是知道自己无法做选择了,任凭巨汉侵犯自己的身体。原本晶瀅透亮的眼睛也逐渐黯淡无光,宛如一隻布偶一样,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对她来说,再怎么痛苦也只要撑过这次就好,但心里的耻辱恐怕是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
完事后,我和哥哥相继离开。正当我准备踏出仓库时,背后传来了一阵喃喃自语。
「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气愤的眼珠中满是血丝,脸上的妆早已被哭花并纵横在颊上,看起来怪可怕的。
我没有理会她,立刻关上了大门。
留了一盏灯,当作最后的仁慈。
自那天后,姊姊的脸上不再展现笑容,甚至不开口与人说话。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看起来像是失了神。不到一个礼拜,她便搬离了这个家,对于她这个决定,全家都震惊不已,当中,最震惊的莫过于蔡姨,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断哭求她不要走,但姊姊去意坚决。
原本以为少了要害自己的人之后,心情会变得轻松。但不知为何,心里有一块闷闷的,具体也说不上来怎么了,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但那段时间正好适逢考高中的时期,我心想可能是因为压力才导致如此,便搁置不管。但是经过了两年半,来自胸口的闷痛却像提醒我为那天所负责似的愈加强烈。
「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才会如此,我必须得赶紧得到爸的医院,合理化这所有的一切。」只要完成了我的心愿,这种无聊的罪恶感肯定也会跟着云消雾散。
至少到那一天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我为了接管事业所做的努力,却在一夕之间全毁了。
「纪宇,你明天放学后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某天晚餐后,父亲严肃的说着。
「好的。」我有些兴奋,声音微微颤抖着。
不能在这时候表现出来,万一被父亲认为我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不让我接管怎么办?
「是的,我明白了,父亲。」
父亲点了点头后就离席。
我努力按耐住心里的喜悦,直到这场饭局结束。
我不停的在脑中幻想着明天父亲会对我说的话,开心到甚至连今晚的进度都没有完成。
但那些都不重要,明天才是重头戏,我得花心思来想一下该说什么话。
我几乎整个晚上都在思考着,也因此彻夜未眠。
「噹!」下课的鐘声才一响起,我就飞也似的拿起书包衝出教室。
「父亲,我来了!」我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你来了啊,坐下吧。」父亲手一指,示意我坐到一旁的沙发。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哥哥也在场,便礼貌性地向他一笑。
再也忍不住的喜悦突出表面,我满面春风的走了过去。
「今天找你来,是想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攸关你的。」
「你应该还没看过这个吧?」父亲点了点手中的平板,接着将它递了过来。
「这什么?」我好奇的开始阅读。
不料,才刚看完第一行,我的脸色便逐渐凝重了起来,心中的喜悦也消失得一乾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的不安感。
「这是什么?」我一脸惶恐地看着父亲。
「我才想问你这是什么呢?你自己干这种事就算了,居然还被放上网路,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派人及时去压下,恐怕我们家的名誉就要受损了!」父亲勃然大怒,气得用力拍桌。
白色的平板上头映着一则新闻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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