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静默的几十秒钟,让宁音的血槽都快空了。
傅庭渊给她包扎完,确信那股浓郁的鲜血香气不会再溢出来,这才松了手。
抬起眼,见宁音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微微挑了下眉:“嗯?”
宁音像是做坏事被抓包,赶紧别开自己心虚的目光,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初衷,又结结巴巴地说:“昨晚……你真的没有去est吗?”
她嗅见的,分明,就是他的气息。
太独特了,是区别于这个年龄段的任何男生的独特气息。
她有点紧张,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儿,到现在都仍还觉得有几分难以言表的情绪。
有点害羞,也有点惊惧。
却也,莫名地期待他的回答。
傅庭渊慢条斯理地把那盒创可贴放回课桌里去,这才转过来看还仍有点忐忑等待着的她。视线蓦的在她脸上停顿两秒,总算开了口。
“脸怎么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低沉嗓音里好像还带一点儿勾人的上扬尾音。
宁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懵了一下,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再度丧失了呼吸的技能。
屏息的瞬间里,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了土拨鼠狂叫——
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最后疑问全变成了被戳破粉红泡泡的小尴尬,宁音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仍觉得双颊发烫。
她捂着脸,企图消弭掉自己脸上的红晕,一边又愤愤地想,这样被人长久的注视着,哪个人能忍住不脸红呀?
更何况刚才他们离的那么近,甚至有可能,昨晚离得更近。能让人不胡思乱想吗?
可这样的动作完全无法让她脸上的红晕褪去,宁音晃了晃脑袋,企图将那些念头抛出去,干脆摸出了一本五三开始做题。
这种时候,只有数学才能让她冷静了!
做了一会儿题,思绪果然慢慢冷静下来了。
只是啊。
宁音放下笔,想了一下。
刚才,傅大佬是不是对她笑了一下?
他的唇角,好像是有一点小幅上扬的吧?!
而且——
她看着自己食指上的那个贴的平整的创可贴,有点兴奋地想——
傅庭渊是不是,已经不讨厌她啦?!
-
早读课下课后,宁音又跑去傅庭渊身边坐下了。
她轻车熟路地拉开了他身边的凳子,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双手托腮,一脸兴奋:“傅庭渊,你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啦?!”
少女沐浴在晨光里,她的眼里好像从来都充满笑意,给人的感觉也永远都是元气满满,活力四射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