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要放在额头上,半遮住脸,但是要让她看到你的脸色不好!”
“……”
傅庭渊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不不不,你现在看着像盗版的沉思者!”
“……”
这一回,跳动的变成了太阳穴,甚至还带着某种“突突突”的有节奏的频率。
偏兔子对此一无所觉,还在夸张地叫:“主人,在此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个糟糕透顶的演……”
可怜的兔子,那个“员”字没说出来,再度被静音了。
它不服气地蹦了蹦,很快,身体也不能动了。
兔子:“……”
好气啊!
宁音和顾采采走到傅庭渊身边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瞄了一眼。
她走出班时就看见他了,看他步子走的缓慢,在心中就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现在走近了看,果不其然,傅庭渊应该又中暑了!
少年紧皱着眉,向来清明的眼中像浮着一层薄的雾气,双眉紧紧皱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清瘦的背影看起来窄窄一条,微风吹动他的衬衫衣摆,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好像被风一吹就能倒下。
紧绷的唇好像还起了点皮,很虚弱的样子,他本来就寡言,现在当真一副生了病快死了都不愿向路人求助的样子。
看起来,比前天还要严重。
宁音张了张嘴,想劝他去看医生。
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倔强。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抵触去医院。
她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宁音希望自己永远健康。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傅庭渊蓦的抬起眼。
如果这时候兔子能说话,它一定会大声地喊,叫主人尽量把眼神弄得可怜一点,透出需要被关爱的感觉。
可兔子不能说话,也没法动弹。
它只能靠敏锐的听觉,来判断两人的关系。
双目对视,宁音其实很想上前去扶住他。
可理智叫停了一切,她清晰地认识到,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关心他,他一定会感到困扰。
她的关心,或许在他眼里,是一种施舍。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她,要她离她远一点。
傅庭渊倔,得顺着他。
不然她越靠近,就越会被他推开。
她莫名有点心虚,视线在空中与他交汇了几秒,倏的别开眼,默默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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