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垂着眼,脸色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又长长了一点。
手心血红纹路若影若现,能量将快耗尽,古堡里的佣人们也都回了画里。
勉力维持着的镜像里,是宁音扑倒在她哥哥怀里痛哭的模样。
她看起来好伤心。
得知真相后才知晓真心错付,确实会让人很伤感吧。
早就预感到会有今天。
他不意外。
只是被她用那样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心中陡然升起巨大的愧疚感,伴随着自厌的情绪一起席卷而来。
他一手抚在胸口,眼神孤寂地望向窗外。
心里莫名的也空荡荡的,像是被剜掉了一块。
唇间一片苦涩,胸间气闷,最终化成一道沉重灼热的叹息。
夏夜的风暖融融的,再吹不进他的心里。
宁音这一晚很早就上了床。
可她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泪仍旧止不住地往下淌。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来,眼睛又干又涩。
一晚的修整,她坐在床前,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意味。
如若不是冰莲花开口,她真的会误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虚构出来的梦。
“你……好点了吗?”
冰莲花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娇滴滴软绵绵的小姑娘,沉寂了一晚,见宁音终于算是平复了些。
宁音皱起眉,她现在对这些超出人类认知外的生物本能的有所抗拒:“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冰莲花轻咳了下:“咳咳咳,说起来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
宁音:“……什么意思。”
冰莲花说:“你还记得被你丢掉的傅庭渊的书包吗?”
书包?
就是她第一天穿书那天,被原主丢到水池里的傅庭渊的书包吗?
冰莲花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按理来说他们这样的操作没有问题,只不过,我成精了。就在地精把我浓缩成提取液的那一刻!”冰莲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宁音:“……”
所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原主吗?
如若原主不欺负傅庭渊,不将傅庭渊的书包丢进喷水池,抑制剂也不会洒,傅庭渊也还能继续如常的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
宁音小心翼翼地问:“那现在,还能提取到抑制剂吗?”
“能啊。”冰莲花说:“虽然难了点,但我们冰莲花生生不息!”
宁音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傅庭渊不吸血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只听得冰莲花又说:“不过,我标记了你以后,你的血液里也带上了冰莲花液体,那狗东西吸了掺杂冰莲花液体的你的血以后,普通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没有用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