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梁面部表情一僵,无所谓道:“我怎么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看看我上传之后有几个人听,有几个人夸?你是不是……真的和外界所说一样,江郎才尽了?”
“你——”张伦被气的血液逆流,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一闭,竟活生生的气倒了。
“师父!”
谭梁连忙上前去扶住,宋时越快他一步抬手拍开他,眸子里闪着凛冽着光,“张老师现在不希望你碰他。”
谭梁僵硬地后退一步,收回了手。
宋时越扶起张伦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呆站在原地,垂着头反倒像是被遗弃的人,开口道:“你明知道张老师有心脏病不能动气,却还要说出这样的话,可说了又后悔。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过?”
谭梁没有说话,此刻的他也做不出任何回应。
宋时越将张伦带回到卧房,静静地守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他睁眼。
张伦破天荒的迷惘了,望着床边落地窗,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对一旁正在找药的宋时越道了声谢,“我想休息了,小宋你先回去吧。”
宋时越点了点头,将药和水都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背着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见张伦说:“等等,你先去隔壁乐器房选一把吉他,就当是……我给你的封口费。”
封口费?
宋时越愣了下。
看来,张老师还是舍不得他这个相处了十多年的徒弟,不舍得毁掉他。
“好。”他答应下,“如果这样做您会安心一点。”
“原来是这样。”
宋建国总算是听明白,看了眼宋时越后背上的吉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谭梁平日里看着一知识分子的模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啧啧。”
“张老师会解决好的。”
“哎,要是玫玫知道她的谭叔叔做了这种事情,铁定得伤心咯。”
宋时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宋爷爷:“刚刚我离开的时候,没看见她,她现在这个点还没有回家,是在我们家吗?”
还沉浸在谭梁事件的宋建国一时嘴快:“对啊,在家里天台呢。”
宋时越一愣,微微蹙起眉头:“什么?”
宋建国回过神来,尴尬地看着他。
“她在天台干什么?”
“哎呀,算了算了,都这个时候了,告诉你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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