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不过因为是化学晚自习,老师发了张随堂小测让大家做,钟灵回来时老师也只当她去上了个厕所,没有多问什么。
钟灵攫紧衣袖,回到座位上,从笔袋中拿出一支笔,将试卷摆正后立即低着头开始看题目。
胡月一脸狐疑靠过来,拿着笔边装作写卷子边瞧着钟灵的脸颊问,“你,该不会刚真去见池青灼了吧?”
毕竟之前两人的事情在校园里还是荡起了那么点水花,胡月虽然不信,但是刚刚池青灼居然来教室门口,看池青灼的视线,胡月觉得他就是在看钟灵。再加上钟灵默默又消失段时间,很难不让胡月怀疑。
钟灵一下被戳中,手中握着的笔杆抓到指腹都泛白,她也不敢看胡月,她怕一看,眼中的慌乱就直接出卖自己。
钟灵摇头,用轻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得语气回答,“不是的我就是肚子疼,去上了个厕所。”
钟灵说完还怕胡月继续追问,连忙补充,“快写卷子了。”
胡月斜眼看到快巡视过来的老师,收回身子,装作专心看题答题的模样。
钟灵这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从上次绯闻过后,钟灵已经很努力注意不要在公众场合和他走一起,她怕刚刚有一点熄灭势头的“谣言”又四处再起。
钟灵不太习惯站在人群中央,不太习惯那些关注视线。也许对有些人而言,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处承担众人艳羡崇拜的目光,成为大家枯燥无聊生活中的闪亮关注点。但是对有些人而言,每一个多加于身的关注都宛如一把悬在脑后的利刃,让人寝食难安。
钟灵天生属于后者,而池青灼则是那个位于璀璨人群中的闪光点。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钟灵习惯服软,习惯迁就,习惯听话,这是她从小到大,十几年来生活环境方方面面将她所塑造成的性格与形象。
不过花苞娇软,但是花根硬挺,明明看着弱不禁风,但是认真拨开沾满水珠花瓣,内里却满是倔强与柔韧。
钟灵白瓷小脸专注看着题目,逐渐沉注于试卷。池青灼,等到一个月的期限满,自己应该就不需要再这样听从他的命令了吧
晚自习放学,陈邈仍然像之前一样,主动找上胡月和钟灵二人,准备一起回家。
钟灵在看到陈邈自动跟上来时,瞬间不知所措,连头都不敢抬着和陈邈说话。
钟灵完全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要钟灵主动开口让陈邈别和两人一起,还未开口,她仿佛已经想到这句话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她说不出口。
“这周末还去复习吗?”陈邈问。
钟灵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孩,他脸颊上带着温润和煦笑容,说话进退有度,给人的感觉永远舒适自在。
他很好。
所以钟灵更说不出那些话。
钟灵只摇头,“家里有事,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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