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寿三百余,一百七十八岁的筑基修士,怎么也不该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
子书重明心下一沉,遇害修士的修为渐渐升高,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动手的邪修,在掠夺这些人的生命和修为之后,自身修为不断提升。
动手的人,比起混入的邪修,更有可能是书院中修为低下的弟子,未能抵挡诱惑修炼了邪道功法。
子书重明真的不希望,会是后者。
容迟看向子书重明:“符尊似乎已经有猜想了?”
“不劳容尊者费心。”子书重明对上他的目光,“幕后凶手,我上阳自然将其抓获,给所有受害的修士一个交代。”
容迟站起身:“足以混入书院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邪修,修为不可能低于元婴。对于这等修士来说,筑基修士的修为,对他意义不大。如果他的目的要挑衅上阳,就不该在这几日你们加强巡查之后,选择杀害散修,继续杀害上阳弟子,不是更符合他的目标?”
容迟似笑非笑地看着子书重明:“这些日子,所有遭遇邪修毒手的修士,是不是修为逐渐升高?”
子书重明没有回答,容迟便知,这是默认。
“看来这个才学会邪门功法的人,不太聪明。”容迟一字一顿道。
“容尊者想说什么?”子书重明冷声问道,表情沉稳如初。
容迟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这是你们上阳书院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他错身从子书重明身边走过,月白色的衣角翻飞。
不远处,湛晨带着执法弟子匆匆赶来,子书重明和容迟动手闹出那样大的动静也未曾遮掩,自然有人上报湛晨。
“你们先回去吧。”子书重明看着谢微之道,“这几日,多加小心。”
他没有解释太多的打算,萧故和谢微之便向他行礼告退。
回寻芳苑的路上,谢微之面上一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沉默了一路。
萧故便笑:“怎么了,你还在想那个邪修?难不成是有什么发现?”
“我总觉得我好想忽略了什么”谢微之喃喃道。
今日子书重明和容迟的一番对话,好像为她拨开了眼前笼罩的迷雾。
她突然看向萧故,问:“你可还记得,当日那个被同门欺凌的小姑娘,她父亲是什么血脉?”
“我恍惚记得”萧故皱眉回忆当日的情形,“是蜃妖。”
谢微之停住脚步,声音发沉:“蜃妖的天赋,不就是掠夺其他人的修为和寿命为己用么?”
尤其是拥有蜃妖血脉同族,对自身更是最大助益。
“你是怀疑南宫月?”萧故还记得那个生得很不好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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