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承禹都这么说了,那陆远思也只能暂时放下担忧,她告诉傅承禹自己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近期都不用离府,说完便在傅承禹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咧着嘴冲他笑。
为了不给傅承禹添麻烦,第二日进宫时,陆远思还是按照京城女子的习俗稍微打扮了一下,但那层层叠叠的衣裙她却是坚决不肯穿的,头上的饰品也简单得可怜,但这已经让陆远思相当难受了。
看着陆远思别别扭扭地出来时,傅承禹忍不住笑了,其实陆远思平日的举动虽然没有闺中小姐的秀气,但也绝对称不上粗鲁,顶多是有些不拘小节,反倒是今日打扮了一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点不自然,像是这身衣服束缚了她似的。
陆远思严肃地咳嗽了一声,问傅承禹:“你笑什么?”
她原本是想正经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没憋住,笑了起来。陆远思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对傅承禹说;“这衣服真不方便,好看吗?”
傅承禹便夸她:“好看。”
“那就行。”陆远思也不管衣服不衣服了,大步走过去牵住了傅承禹的手:“那我们走吧。”
宣政殿上空旷明亮,陆远思二人来的时候皇帝还和大臣商议政事,陆远思二人便被请到了偏殿上小坐片刻,傅承禹抓紧了陆远思的手,凑在她耳边说:“我从前都是站在殿外等候的,今日看起来像是远思的福气了。”
看起来傅承禹的心情似乎不错,陆远思回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那承禹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定能带来更多福气。”
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但他们又是夫妻,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当做看不见。
可能真的是沾了陆远思的好运气,这一次皇帝竟然很快就结束了政事,请傅承禹他们过去,陆远思终于能够见到这位杀了所有同辈兄弟最终坐上龙椅的皇帝。。
傅连宸并不想陆远思想象中那样威猛凶悍,也不像是一个君威日重的皇帝,在陆远思二人向他行礼的时候,傅连宸只是简单地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
傅承禹首先说:“父皇,儿臣知罪。”
他的禁足还没解,这次入宫只能算是例外,傅承禹上来就是认罪的动作相当熟练,陆远思扶了他一把,然后跟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傅连宸看了他一会儿,说:“此事不能怪你,起来吧,此次叫你进宫,是另有要事。”
说着他命人给傅承禹二人赐座,问起傅承禹对平州的看法来:“平州地势低洼,向来是作为蓄洪地带,今年水患严重,以至于不到梅雨季节便成了灾,朕听闻平州百信有自发集结治水,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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