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昧这些年跟着傅承禹抛头露面的,不少人都认识他,见是瑨王遇袭,那捕快吓得脸都白了,只怕瑨王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小人物都要跟着陪葬,哪里还有空管这些刺客是全部伏诛还是有漏网之鱼。
所幸齐昧看上去并不像是要迁怒于人的样子,他赶紧派人替齐昧处理伤口,又让人去瑨王府和衙门两头报信去了。
再说另一边,陆远思知道了傅承禹的去向,也没骑马,直接飞到屋顶上开始飞檐走壁起来,没过多久就见到了瑨王府的马车,停在热闹的酒楼旁,周围并不见打斗的痕迹,陆远思也没感受到有什么杀气,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盯着酒楼的眼线却有不少。
陆远思思虑片刻,从酒楼屋顶上翻过去,来到了后巷,这里要冷清不少,却也有几个小摊子,隔着一条小巷便是一处两进的民房,陆远思艺高人胆大,也不管有人盯梢,毫不犹豫地翻了进去。
“哈哈哈公子真是好见识,您稍等片刻,东西马上便好了。”
一进来便能听见说话声,傅承禹坐在长凳上,周围只跟着一个人,方才与他说话的老汉已经进了屋,不知捣鼓什么去了,直到看见活生生的傅承禹,陆远思紧绷着的心才放下来。
“承禹。”
她从屋顶翻下来,轻巧地出现了傅承禹面前,看见是她,傅承禹还有些惊讶:“远思?你怎么在这儿?快过来坐。”
陆远思虚惊一场,只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她把手里的剑放下,在傅承禹旁边坐下来,说道:“听说你将齐盛派出去,又充满出府,我有些担心便找了过来。”
“这是齐昧的剑?”
“嗯,”陆远思点点头,却不愿提自己方才的心惊肉跳,只是说:“方才在酒楼外面见着王府的马车,外面盯着的眼线却扎眼得很,你总不至于如此粗心大意连这都看不见,我便猜到你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知我者远思也。”傅承禹握住她的手,这夏末的天气叫人贴得近些都觉得热,陆远思手上已经出了汗,两只手贴在一起并不会有多舒服,傅承禹却没放手,只是道:“听说这家的梅子糕点是一绝,我想着远思近来十分辛苦,左右已经到了此处,便买上一些带回去。”
话音刚落,刚才那老汉便端着一盘十分精致的糕点走出来,看见陆远思,惊讶地“呀”了一声,便要上前招呼,傅承禹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这是我家夫人,方才过来,我们坐一桌便可。”
那老汉见陆远思容貌迤逦,神态却颇有些冷峻,手却仅仅地和傅承禹握在一起,这两人郎才女貌的,是老汉这辈子见过最尊贵的客人了。
他顿时笑起来,把糕点一一送上了,才道:“公子出门办事还念着家中娘子操劳,想着来老汉这里买些糕点犒劳夫人,不曾想夫人也来了,小两口的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可别闹别扭。”
陆远思一愣,不知他为何会有此感慨,傅承禹也应和道:“是啊,远思看在为夫如此尽心的份上,便原谅我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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