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伯舟眸里顿起暴风雨,这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说甚么替我准备嫁资,你是谁呀?又不是我阿爹。”陈玉珂朝桂伯舟吐了顿带酒气的字,“这么替这身体着想,是不是上辈子,做了甚么亏心之事?”
“我跟你说……”陈玉珂松开桂伯舟的肩膀,朝他脸上拍了拍,“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她,我是我。”
随手将酒壶扔到地上,碎成两半,撒了一地的酒水,陈玉珂一个猛扑双手抓住桂伯舟的胳膊,猛地摇了起来,“你这个人,老气,自傲,又懦弱,自以为是……”
桂伯舟头上都能冒烟了,牙齿咬得作响,很好!
“咦?你的牙齿怎么,咬得那么响?”陈玉珂疑惑地伸手将桂伯舟的嘴巴掰开,往里面摇头晃脑地瞧来瞧去,傻笑一声,两眼一闭玉齿相合便是一口狠咬。
疼得桂伯舟连忙头往后仰,又怕伤到她,不敢直接扯开。曾见过撒酒疯的,但是没见过撒酒疯往人嘴巴上咬的,一巴掌拍到陈玉珂的屁股上,声音低沉道,“放开!”
会放开的就是陈玉珂了,她干脆伸出手搂住桂伯舟的脖子,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瞧了又瞧,狐疑地道,“琴姐姐说,让我嫁给你,做她弟妹。这有甚么好?你又不会哄我,开心,脾气又臭,性子又狠,天天想着娶高门。”
说着又幸灾乐祸地笑了,“现在我阿爹大哥,都当官了,说不定姐夫,还是未来的诚亲王。”
“轮到你,高攀不起了吧!活该……”
桂伯舟震惊得忘记推开陈玉珂了,他知道王了一的身世肯定不简单,否则张志生不会带着他在鳌村那个旮旯之地一住就是十来年。只是没想到会是皇族,这样说来陈家倒是气运不错。
不过他很快就没时间去想这些了,小娘子攀在他身上,又是拍又是摸的,他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可耻的反应,连忙一把想将人推开,可是却被小娘子扯住了后勃颈,伸出手将她的两只手擒住,顿时疼得两人一块儿霹雳哐啷摔倒在地上,连带着椅子杯子菜碟子落了一地。
却原来陈玉珂身子条件反射,无意中使出了防狼术,往桂伯舟中间踢了一脚,这下子就算没废了,也有些日子不舒服了。
“大郎,小娘子正在里面……”张妮娘跟果儿将桂心琴安置好后,出来找陈玉珂,在楼梯转角处被人叫住,却原来是陈玉材。
张玉景约了陈玉材到平江酒楼一聚,想试探问下陈家人对他的态度如何,再请冰人上门。两人还没走到订好的房间,陈玉材就看到小娘子身边的张妮娘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连忙叫住。
可是等张妮娘推开门时,看到眼前的一幕,陈玉材何止是脸黑了,啪地一声将门关住,连张玉景都被拒之门外,撞得他鼻子差点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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