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握紧了一点博安的手,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身旁的人站在他身边。
博安只面色格外深沉肃然地望着他。
下一秒,莫广额头被人撞了撞。
深沉了不到两秒钟的博安刚想给面前人一个永生难忘的吻,结果那厚实的围巾却直接撞到了对方的下巴,额头也撞了个结结实实。
“……”
博安耳朵有点红,他强撑着闷声道:“看你围的破围巾。”
莫广跟他围的破围巾道了歉,然后又亲自解开了围巾,亲了亲面前人。
他一手持着围巾挡着风,一手扣着博安的后脑勺,几乎是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用力地好像要把面前人揉进自己的骨肉中。
夜幕烟花乍亮开,纷扬散落的烟花伴随着爆竹声璀璨,在昏暗的天台顶楼只有亲吻搅动的水声。
博安背脊发起麻,他的虎牙被男人反反复复地舔舐着,唇齿每一寸地方都被悍然掠夺,到了后面,他甚至只能从喉咙逸出几丝喘息,埋头在莫广肩膀上。
莫广又从他的耳廓用力地吻了上去,落下了深深的印记,又温柔地安抚他的后颈,但最终停在了博安的锁骨上。
怀里人的锁骨上有一截银链,上面扣着一枚银戒。
那枚银戒跟他无名指上的银戒是一对的。
莫广喉咙动了动,他伸手碰了碰那枚银戒,哑着嗓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博安环着他的脖子,狡黠地弯了弯眸子道:“三年前就发现了。”
这对银戒是莫广还不知道他喜欢亮晶晶钻戒的时候买的,知道博安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后,他又重新去找了一对新的戒指。
旧的这一对银戒留存了下来。
但那三年太昏暗难熬,莫广在某天将这对旧银戒拿了出来自己戴上,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地撑下去。
他没有跟博安求婚,所以留着那对亮晶晶的新戒指,所以戴的是这枚旧银戒。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一条在博安的脖子上发现这枚银戒。
那枚银戒被一条银链扣了起来,又被贴合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染上主人的体温,变得银亮柔和。
博安解了银链下来,他眼睛亮晶晶道:“可以戴在手指上了吗?”
他鼻尖被冻得通红,但是眉眼弯弯,带着点快活的气息,朝着面前人道:“可以吗?”
没有亮闪闪的大烟花,他也没有穿那套博安很喜欢的西服,周围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还坐在楼顶天台的阶梯上。
可是面前人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漂亮得不可思议,像个快活要飞出笼子的小鸟一叠声问他可不可以。
莫广心软得一塌糊涂,漆黑眸子温柔了下来,他接过戒指,低哑道:“可以的。”
他替面前博安戴上三年前的银戒,好像在戴上银戒的那一瞬间,那三年空白的时间都如同浮光幻影一闪即逝,悄声无息地消逝了。
夜幕另一头燃起盛大烟火,伴随着遥远的孩童嬉笑惊叹,除夕的最后时刻,整片夜空亮得璀璨,栏杆上的薄雪也被映衬得发亮起来。
除夕过后,辞旧迎新,又是一个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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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花店的风铃清脆响起,门把手被人推开,花店员工照常抬头,此时此刻春日的花卉开得正盛,花店里萦绕着沁人的芳香。
她刚开始以为是那个每周按时来买花的黑衣男人,毕竟男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买花了。
但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青年,青年围着围巾,浅金色头发扎在后脑勺,一双琥珀色眸子澄澈干净,五官漂亮。
青年弯唇礼貌询问她有没有什么花是特别好养活的。
他说他家的爱人不太会养花,每次都会把花给养死,看上去蔫巴蔫巴,可怜兮兮的。
花店员工说如果是没有死蔫巴的话,可能是营养不太够。
青年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跟她说是自己家的爱人看上去蔫巴蔫巴可怜兮兮的,花基本上都被养死了。
花店员工忍俊不禁,她推荐了好几种花卉,都是简单易上手好养活的,青年很爽快,把员工提到了那几种花卉植物给买了下来。
正当花店员工打包时,青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前台的名片念了一个名字,又说了一个地址。
花店员工打包好后,花店门口的风铃被人推响,她抬头望去,发现是那个每周都会来买花的男人。
她看着那个男人走到青年身边,然后青年眉眼弯弯跟男人说,这一次养的花肯定不会有事了。
花店员工愣愣地望着从来都只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第一次笑了,他接过她打包的花卉,头一次温和道:“谢谢。”
花店员工受宠若惊,连忙说不用不用,然后就看到了男人手指上的那枚银戒和青年手指上的那枚银戒一模一样。
不会养花的爱人,养死了会蔫巴蔫巴可怜兮兮的。
感觉跟面前男人联系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花店员工感叹着,大概是觉得看到了一桩坚持了三年最终有了善果的事情,从心里涌上了点高兴,哼着歌继续裁剪着花枝。
另一头的车里,博安抱着一小束花,他好奇道:“为什么我们会有赠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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