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萤:?
师兄你这个转脸很危险。
鬼使神差中, 她抬头摸向谢卿辞脸颊。
清萤小心地捏捏, 他的脸颊肌肤入手温腻光滑, 触感很好, 让她摸了还想摸。
问题是,他的脸烫烫的。
清萤赶紧摸摸他额头。
剑修感觉到她的意图, 微微垂首配合她, 随便她摸。
额头不烫,手背、胳膊, 哪里都不烫。
谢卿辞坐在床上面向她, 她跪坐在他身前, 距离很近,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湿热的吐息。
再这样下去,发烫的就要变成她了。
她脱口而出:“师兄,快告诉我你在发烧。”
谢卿辞轻声反问道:“你希望我在发烧么?”
距离真的好近。
他说话带起的气流扫在她颈侧,痒痒的,让她止不住想要躲避, 又生生忍住。
清萤瞬间安静如鸡。
师兄这会儿说的话总觉得好怪, 不管她怎么去理解, 怎么回应,都不太妥当。
她把话题拉回去:“但你今天不是消耗很大么,先疗伤,再说其他。”
谢卿辞从容自若,唇角还有浅浅微笑。
“好。”
师兄的状态看起来确实比之前都好些,这让清萤放心了些。
不过在她的坚持下,谢卿辞还是吃了固本回血的丹药,今晚好好休息,调整状态,清萤则去做移植手术的准备。
“比如麻醉。”清萤和谢卿辞商议自己的构想,“不过也不能深度麻醉,我操作不熟练,你得能在关键时刻指导我。应该是局部麻醉缓解疼痛,让你没那么折磨。”
应该这么算?
她没学过医,不了解严谨的术语,但想法基本来说就是这样。
“然后你再教我准备那种护法灵阵。”防止术中谢卿辞过度衰弱。
“好。”
清萤自然地轻捏师兄手指,指骨关节触感异常明晰。
“我不想你那么疼啦。”
谢卿辞表示只需要些微醺状态,于他已足够。
“如你那日于我的酒酿团子,程度便恰好。”
清萤回忆当日,她一心想让谢卿辞喝醉睡懒觉,所以加了不少神仙醉,最后师兄确实是有点醉意,还拉着她手腕,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对于移植剑骨来说,这点程度不够吧?”
剑修稍稍沉吟,委婉道:“我酒量浅,若是过于酣醉,或许会发生些……令你不快之事。”
清萤问:“师兄你意思是说,你酒品不好么?”
“酒品?可以这么认为。”
“那你会伤害到我么?”
谢卿辞回答地很温柔:“便是我死,躯壳不能、也不会伤害你。”
他稍顿:“只是,我不希望你觉得不愉快。只要能舒缓些便好。”
其实清萤知道,即使做不到舒缓,师兄也一定会很坚强地说没关系。
“知道啦,我会尽力。”
但只要不会死,不会受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一定要尽量减少师兄感受到的痛苦。
*
以前她已经做过一次酒酿团子,再次准备起来效率很高。
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不算什么。
真正的挑战是,她要亲手为谢卿辞移植剑骨。
这种手术她哪里会?
“用这枚玄冰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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