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新来的人,屋子里专门有两个婆子陪着看守,白天学规矩,晚上去厕所要统一排队,由婆子带着去,时辰刚好跟院子里的打手巡逻碰在一起,想逃都没机会。
苏桐整整憋了三天,仔细的规划出逃跑的路线,然后又计算好时辰,她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是三思而行,谋定而后动,但屋里两个陪房婆子让她伤了脑筋。因为那两个婆子形影不离,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看管着她们,防止有人性子野自杀或者逃跑。
这样的防守,让人很难逃得出去,苏桐知道,过了三天,她们若再想再逃,势必比登天还难,因为前院的防守比后院还要严密。好在,她这三天的细微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婆子粗俗的很,只看管着你不动不寻死,别的倒也不管着。
这天夜里刚过二更,苏桐便睁开了眼睛,摸了一把袖子里藏着的两个铁锥子,没办法,她也不想杀人,但别人不死她就得死,相比之下,还是那两个婆子先死吧!她翻了身,瞧瞧地打量了一下在守在炕边的婆子,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睡着,一个托着腮打盹。
她悄无声息地抬头看了一眼,刚想起身,就被香枝拽住了衣袖,她睁着两只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悄悄地张嘴比了一下口型说:“现在逃跑。”
苏桐拍了拍她的手臂,点了点头,给她比出一个割喉的姿势,然后指了指她的衣服,往头上做出一个蒙的手势,又在嘴巴上面一划,示意她别出声。
香枝点了点头,慢慢的随她爬起来,将裙子拿在手里,两人动作轻盈的下了炕,往那两个打盹睡觉的婆子走了过去。
打盹的婆子许是累着了,拖着腮睡的很香,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苏桐走过去,动作迅速地将她的嘴巴一捂,铁锥子往她脖子动脉处使劲扎几下,然后夹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咯嘣一声,那婆子哼也没哼一声便断了气。
苏桐将她的尸体慢慢的放到,对脸色煞白的香枝指了指炕上睡着的那个,同样的办法,结过了她的性命。然后将两人的衣裳扒了下,她们两个本想换上,装成两个婆子的模样,但无奈一个太瘦,一个太矮,根本穿不起来。
两人相视苦笑了一声,放下衣裳,香枝指了指炕上躺着的海花,她是渔家女儿,身子长的高大粗壮,婆子的衣裳她到是能穿。到了时辰去厕所的时候,有尿急的姑娘憋不住的起了身,海花穿上一个婆子的衣服,捂着脸,带着几个人排队出了门。
苏桐这几日早查看好了路线,院子里打手有四个,两人一组,好巧不巧地碰上了,一行十几个人便站住了身子。海花毕竟是个姑娘,看到凶神恶煞的打手,身子便不停的打哆嗦,不管苏桐和香枝两人怎么对她使眼色,她就是不敢在往前走了。后面跟着的十几个人,有几个睡眼惺忪地不知所以然,有几个性子机灵的便马上精神起来。
巡逻的打手见惯了半夜姑娘们被婆子监管着排队去厕所的事情,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打着哈欠的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却被她们其中一个胆子小的丫头给破坏了,那丫头估计是被打怕了,竟然被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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