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顿时觉得牙疼的厉害,她这个糊涂娘啊,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自己的夫君刚做了断腿接骨的治疗,指望着她这个娘子温柔小意,暖心暖肺的照料呢?她倒好,一会跟闺女置气,一会跟夫君置气,一会寻死觅活的闹腾。她若是真想死,悄无声息地死了就行了,闹的全家都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委屈。
沈四娘见苏桐脸上变的很难看,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大声嚷嚷,毕竟自己的娘老子要上吊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情。她站在苏桐面前,颇为尴尬地搓了搓手说:“大小姐,你看,你要不要过去劝劝。”
“去,咋能不去,老朽过去看看她在折腾什么。”
苏桐尚未说话,程言忠恰巧从书房出来,闻听此言,顿时炸雷一般的吼了一声,脸带怒容地冲着沈四娘说:“你带路,桐丫头带着你的弟妹,都跟着舅爷过去瞧瞧你们那个不过日子的娘到底在折腾什么。”说完,气冲冲的一甩衣袖,迈开大步就走,边走边骂道:“忒不省心的一个媳妇,娘家人不就是个秀才,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外甥以后还要中进士呢?还要做高官呢?”
沈四娘吓的脸上一变,转身看着苏桐说:“大小姐,这……”
苏桐冲着她点了点头说:“沈大娘,你带路就行,别的不用管!”说着,带着几个小的转身向着周芸娘住的正房走去。
众人到了正房外面,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哭的天崩地裂的声音,那声音哭的真是凄惨无比,听到人心里突突的打颤。
程言忠在正房门前站住身,中气十足的吼道:“外甥媳妇,我外甥活的好好的,你这是给谁哭丧呢?家里还有我这个娘舅长辈在呢?你这么闹腾到底想做什么,这个家里可还住着贵人呢?惊到了王爷,别说你,就你们周家全家老少,都给砍了脑袋,我外甥说要休你还是轻的,那是留着你一条贱命,你还寻死觅活的。你要死,行呀!那就死吧!你今天死了,老夫我晚上就让人把周家满门都宰了,给你陪葬,敢瞧不起我程言忠的外甥,我呸!不就是个掉牙的穷秀才,王爷一句话就罢了他的功名,叫他一辈子也别想考科举出头。我这外甥受了半辈子罪,好不容易让我这个做娘舅的寻到了,我看你们谁敢欺负他。你个妇道人家,犯了七出,给你一封休书还是轻的,就该将你绑起来退回到你娘家去。周家教养的这是个什么闺女,狗屁不通,嫁过来这是祸害人呢?今日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好好骂骂你,你们周家祖宗八辈子都是势利眼,软脚虾,没有脊梁骨的残废。周芸娘是吧!你死呀!
老夫看着你死,你今日只要死了,老夫立刻就让人将你尸体打包连带休书一起送回周家去,叫你们周家满门老少都跟着陪葬。”说完,停顿了一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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