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苏怀谷的眉眼,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视着,自他那双清冷的桃花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下方线条柔和饱满的唇部曲线,再略过他的下颚。
他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那么完美。
弥悦盯着他清隽的脸出神,笑着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苏怀谷闻言抬眸,看了弥悦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状似随意的问:“和那个男人比呢?”
“哪个男人?”
“傅靳。”
提到傅靳的名字,弥悦脸就皱在了一块儿,满脸嫌弃:“你怎么可以和他比呢?他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眼瞎了才会觉得他好看的。”
“你这算是自己在骂自己?”他调笑着打趣。
“才没有呢。”弥悦反驳:“你说的那些话,肯定都是骗我的,我才不信呢。”
苏怀谷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说那些并没有用。
不过,现在弥悦失忆了,无依无靠,除了他之外,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了。
这么呆在他身边,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少他可以护着她。
直到——
直到,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离开他的身边。
有或者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他有些贪恋她的温柔和依赖,如果没有车祸,也许,他与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这般交集。
-
弥悦一直陪着苏怀谷到深夜。
他刚下班,弥悦就像个小跟屁虫一般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她就去哪,苏怀谷想到弥悦现在的状况,一个月前就给她买了套单人小公寓,之后又托人去置办家具,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他这几天刚好住在酒店,他订了间他对面的套房给弥悦。
直到两人走进了酒店,直到弥悦拿到了自己套间的房卡,直到她看到苏怀谷拿出房卡,打开了她对面套间的门,她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弥悦立刻拉住苏怀谷的手,攥在怀里搂着,皱着眉,不悦的质问:“哥哥,为什么你订了两间房?”
“不订两间房订几间?”
女人气呼呼的,腮帮子鼓起:“你是我男朋友,我们是要住一起的。”
“弥悦,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男朋友。”
“我不管。”弥悦拉着他不让他走,她现在已经自动过滤掉了苏怀谷的这些话,撒娇道:“我们是要睡一起的,哪有分房睡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人吵架了呢!”
“弥悦,听话。”
“不行,太丢人了!”
弥悦撒开苏怀谷的手,趁他不注意想钻进他的房间,随后,便被男人揪住了衣领,“丢”了出去。
苏怀谷看了她一眼:“弥悦,乖,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无情的关上了套间的门,留弥悦一个人在房间外凌乱。
弥悦在套间外站了约莫十多分钟,见苏怀谷真的不打算给她留门,她才气呼呼的打开了自己的套间房间,刚关上门,她就后悔了。
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都没抚平她心底的不高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
哪有男女朋友分房睡的?
弥悦盯着套间的房门看了好半晌,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房间内浴室的门,她眼底逐渐亮起了一道狡黠的光。
-
苏怀谷洗完澡,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股市。
他头发吹到半干,发尾还有些潮湿,皮肤被雾气氤氲的失了血色,身上套着一件纯黑色的浴袍,双腿散漫的交叠着,浴袍敞开大半,露出结实的腹部曲线与平直瘦削的锁骨。
他垂着眸,电脑冷调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一丝冷意。
笃笃笃——
房门被人敲响。
苏怀谷微微蹙眉,他喜欢独立的空间,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才喜欢订套房,出了规定时间送餐或者根据住户需要送些生活用品来之外,酒店的服务员几乎不会来敲门。
他缓缓直起身子,趿拉着拖鞋来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弥悦抱着衣服,睁着那双无辜的杏眼看着他:“哥哥,我房间的浴室花洒坏了。”
“好,我打电话给前台,让她喊人来修。”
“不用了!”弥悦急忙阻止,她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房间:“哥哥,我不想大晚上麻烦别人,你房间的花洒是好的吧?我借用一下呗。”
男人缄默不语,她低着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瞧着她,让弥悦心底产生了一丝心虚,她急忙移开视线,笑呵呵的说:“我太困了,等不及了!我要马上睡觉,快点让我去洗澡!”
苏怀谷这才让开:“进来吧,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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