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去睡觉了。
当她正准备走的时候,那跳舞的男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也许是男孩的功底深厚,许多大尺度的油腻动作姿势,在他做出来后却显得有着一种可爱又性感的魅力,再加上那张俊美又轮廓分明的面庞,微卷的头发,是海岛的阳光和海浪孕育出的结晶。
发间戴着一副兔女郎的耳朵,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他长了一副行情很好的脸和身材,唯一让她对他有些忍耐和兴趣的,是他那双如小鹿一般清澈纯净的有神的眼睛,那种眼睛长在男妓的脸上,既讽刺又浪费。
蹙眉看着他的动作。男孩热情又大胆地想跟她贴身热舞,她就像是见到什么感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样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她脸上嫌恶的神情让男孩有些受伤似的,隔了一点距离,绕着她跳舞。围观的人竟从中看出了点挽留和委屈的意味,纷纷鼓掌起哄。
她讨厌这种诡异的被人围观看戏的氛围。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泰铢扔到最近的桌子上,向他指了指,意思是“这是你的表演小费”,然后就直直地走了。
店里的人们见状,也耸耸肩,继续观看男孩的表演,甚至有个中年的黑人女人安慰男孩似的又给他撒了几张泰铢。
男孩依旧跳着舞,只是好像没有先前那样热情四放了。
回到旅馆的房间,她从房间自带的碟片盒里选了张,放进DVD。
多少年没见过DVD了。
看了会儿无聊的泰国电视剧,旅馆的中国游客应该比较多,碟片都是带中文字幕的,最后实在受不了那些奇怪的音调和剧情,关了电视。
她准备到外面吹会儿风,醒醒酒。
这个旅馆是当地民居的样式,斜墙陡顶,高脚木桩,整个屋子基本都是木质的,能闻到柚木的清香。
她撑在尽头的围栏上,抽烟。薄荷味的细烟烟丝燃尽,灰烬抖落在半空中。远处是海滩浪声涛涛。
她回屋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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