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为私,将整个严家当做私心的道具,又怎么能成为一个掌控全局的人?”
严褚的担忧并非过度,所谓的严家在发展了这么多代之后其中的人员和产业都鱼龙混杂 ,坐在这里并非坐拥了权利,而是要占据最重要的那一颗钉子的智能,运转自己做出贡献。
“师父,我和您的观念并不相同,一心为公,思维固化,又要求血缘又要求能力实在是吹毛求疵,可严瀚海样样符合,又有什么不满的?”严漪摊开手指,上面还都是铅笔石墨的痕迹。
“你现在不过三是有余,上任不到七年就匆匆转手,在我看来,你可以工作的寿命还有很长,这时候脱手,到底是改不掉你懒惰的毛病。”
严漪眯眼,明明要见的人是严瀚海,怎么又变着法儿的说他懒了?
“我志不在此。”严漪直接说道。
严褚皱眉,他一直都知道,严漪生性懒散,并不适合这个位置,可当年他选择了他是看在他愿意忍耐,又实在是无法挑出更好的份上。
可现在严瀚海同样是这样的情况。
他的能力无可挑剔。
可他的品性,比严漪要更加堪忧。
严褚看着面前的比他小了太多的少年,即便是听了那样多的人在他旁边的讲述和夸赞,在真正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内心的依旧会觉得震撼,仅仅十八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气度就足够令人侧目了。
严家的家主并不一定要有多么强的能力,但是一定要御人有术,而眼前的人并不是御人有术而是……他会让周边内的人下意识的为他服务。
严褚仅仅是一眼就能理解为什么严漪会选择他,严漪的确没有看错人。
但是这样的人,如果有了强大的私心。
“严瀚海。”严褚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少年离你而去,并且欺骗隐瞒你们的身份,他侵占了你的利益,并且还有不知道多少还可能隐瞒着你的事情,一年你都无法脱离感情的桎梏,固步自封吗?”
严瀚海的目色清冷漆黑,安静的看着面前之人。
“那又何妨?”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严褚内心一冷,他说了这么多,这个少年却傲气的只给他一个字吗?
严瀚海要家主之位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找到闫清圆,他要控制闫清圆,他要让闫清圆再也没有能力从他的手中逃跑。
当初他一无所有,即便到了最后也只能看着少年拿捏着自以为是的主意,即便是到了最后都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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