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躺在沙发上平复情绪,哑声告诉他:“别找了……我这儿就备了一盒,还没拆过,直接被你用完了。”
柏朝听了这话,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贴上他,亲亲这亲亲那,试探着问:“没带别人来过?”
虞度秋身上都是汗,黏黏乎乎的,但被他抱着又很舒服,就没抵抗,懒洋洋地说:“回国刚买的房,除了你之外,没带人来过,况且这些都是收藏品,才不会给人用,要是沾上别人的口水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直接扔了。”
“那为什么会有……?”
“上回关你的时候就备着了。”虞度秋勾唇,“在君悦那晚就想睡你了,你知道的。”
柏朝亲了亲他:“有点紧,下次买大一号。”
“……”虞度秋低头看了眼,心想差距好像没那么大吧?不过小畜生确实天赋异禀,从小吃不好睡不好居然还能长得这么……
“度秋。”柏朝突然唤了他一声。
这声称呼无论何时都能令他瞬间回神:“怎么了?”
柏朝此刻的眼底很纯粹,只剩下他的倒影,手拨开他汗湿的头发,轻抚他的面颊:“还恨我吗?”
虞度秋本想说当然,但瞥见他脸上隐隐的紧张,就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原本想把这人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结果却是自己被改造了。心中的天平无限倾斜,何止是偏爱,整个人都倒进了对方的领地。
哪儿有过什么恨,最恨最恨,也不是得知被背叛的那一刻,而是那晚在井底,看着血迹斑斑的花,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恨透了未曾表达出的爱意。
“我从不会对我恨的人说恨。”虞度秋覆上他的手背,不知何时捡起了那枚红宝石戒指,再度戴上他的手指,“也不会对我爱的人说爱,但我会收下他送的花,为他戴上戒指,懂了吗?”
候在上边的三个人正昏昏欲睡,忽听哒一声轻响,地下室的门终于开启,三人顿时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望过去,冷不丁地从楼下飞来一样黑不溜秋的东西。
纪凛眼疾手快地接住,看清是自己的配枪后,对着来人破口大骂:“要不是我的枪在你那儿我特么早走了!三个小时!你特么在下面打坐啊!”
拾级而上的虞度秋银发散乱,皱巴巴的衬衣沾了地上的灰,随手拍去,耸肩说:“差不多,打了,也做了。”
纯情正直的小警察哪里听得了这些污言秽语,捂住耳朵怒吼:“没人想听你们做了什么!”
娄保国小声嘟哝:“我还挺想听的……”马上被周毅怼了一肘子。
虞度秋笑嘻嘻地吩咐:“找人下去收拾一下,以后他住主楼,我隔壁。”说完就哼着小调走人了。
纪凛拿回了配枪,顾不上别的,满腹牢骚地直奔医院去了。娄保国则狂奔下楼,没过一会儿,又狂奔上来,向行动不便的周毅描述下面的恐怖场景:“满地的道具,一个比一个猛……大哥瘫在沙发上,精神好像已经不太正常了,理都不理我,只顾着自己傻乐,不知道在笑什么……救命,他这是被少爷玩儿坏了吧!”
周毅面色凝重,强自镇定:“别慌,先去喊医生来检查下身体。”
“好!我这就去!”
“对了!心理医生也喊上,可能要做个心理疏导!”
“kk!”
“别告诉别人啊!小柏自尊心强,我怕他想不开!”
“知道了!!”
最后那句话在脑海中回荡,“想不开”的男人兀自笑着,亲了亲手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阖上眼,拥抱一场美梦。
作者有话说:
念在小柏有伤在身,这次不折磨他身体了,恢复了再嘿嘿
复了再嘿嘿
第101章
市中心医院近期格外热闹,探望者络绎不绝,送来的鲜花水果一波接着一波,塞满了单人病房。
随着越来越多同事亲友前来探访,已故刑警“死而复生”的消息也迅速从内部泄露到了外部,这种一听就曲折离奇的新闻,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几日一直徘徊在医院周围,想寻找机会溜进去做个专题采访。
但这位刑警不知什么来头,不仅警方派了人把守,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时不时地在医院周围巡逻,见到一个疑似记者模样的人就上前盘问,几番较量下来,围聚的媒体就渐渐少了,毕竟这座城里每天都有新闻热点,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剩下几个胆大的记者仍不死心,买了几包软中华,和那群保镖大哥套起了近乎,想从他们口中挖出内幕,回去再自己编点儿故事,当作新闻发出去,应该也能完成九月的k。
这招似乎颇有成效,一位壮实高大、自称娄爷的保镖收了烟之后,悄悄地对他们透露,中心医院的顶层不仅住着那位平安归来的刑警,还住着加害他的犯罪嫌疑人!平义市从去年到上个月,发生的好几起谋杀案都与那人有关。因为嫌疑人受了重伤,现在只能在医院养伤,取保候审。等他恢复了,就要进行批捕了。最关键的是,这名作恶多端、买凶杀人的嫌疑人,就是平义市颇有名望的企业家裴鸣。
记者一听这么劲爆的内部消息,兴奋得眉飞色舞,连连道谢,赶紧回去写稿了。
娄保国回头就把烟给兄弟们分了,正好碰上从门口出来的卢晴,连忙把烟全塞进兄弟怀里,撇清关系:“小卢同志,我不抽烟,也不酗酒,品行端正,会做家务,有车有房。”
兄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娄哥你要相亲啊?”说完就被娄保国一记凶煞的眼刀吓得默默退后。
卢晴摘下蓝牙耳机:“你说啥?我刚听老彭说话呢,他让我来看看你们这边的情况,那些个记者走了没?”
“……咳咳,没什么。”娄保国欲哭无泪,“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他们现在以为裴鸣就是凶手,应该很快就会放出消息了。”
“嗯,真实情况一定要保密哦,现在只有我们专案组和你们去缅甸的几个知道真相,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局里肯定会怀疑你们,你就麻烦了。”
娄保国转郁闷为喜悦,乐呵呵道:“好咧,谢谢关心。”但随即想到一事,又面露忧色:“对了,我大哥今天也陪着少爷一块儿来了,你们不会逮捕他吧?虽然他曾经给裴鸣做事,但他没作恶呀,还拿到了关键证据呢……应该会网开一面吧?”
卢晴踮起脚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宽慰:“你放心,要抓回国的那天就抓了,哪儿能容他休养到现在?这几天裴鸣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为了减刑配合得不得了,目前从他的供词来看,柏朝确实没参与犯罪,只是给他提供了几次消息而已,有些还是假消息,不至于承担刑事责任。不过……如果你们少爷坚持要惩罚他,找很厉害的律师,也有可能判刑。”
娄保国摆摆手:“少爷已经惩罚过了。”
卢晴好奇:“怎么惩罚的?”
“你还是别听为妙,太残酷了。”娄保国想起昨天地下室的场景还心惊肉跳,“虐得我大哥身心受损,今天差点来不了这儿。”
“啊?那柏朝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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