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玫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俩性别颠倒了。
尤其是旁边人真的凑上去买了一捧鲜花,然后,递给自己。
宁寒柯忍住额头青筋微跳,用最平稳的声线问道:“你干嘛?”
柯简却笑道:“你请我吃饭,我送你花呀。”
宁寒柯看着手里一束白色的说不出来什么品种的花,还挂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灯。他忍了又忍,尝试跟她讲道理:“你觉得我一个大老爷们被送花合适吗?”
柯简思考了下:“送花其实就是心意而已,表达下自己的感情,不分性别的。”
“你拿着花的生殖器想跟我表达什么感情?”宁寒柯冷笑道。
柯简默。
生殖器怎么话题一下子就十八禁了?
“那你还要吗?”她按住害羞继续问道。
宁寒柯看她的脸,刚刚的笑容已经有点勉强,他突然很想收回刚才的话。
算了,生殖器就生殖器吧。
她开心就好。
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宁寒柯抱着花,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拿着。”
柯简以为他两只手都不得空,于是接过。
两人绕着音乐广场漫无目的地走着,音乐厅在夜晚像个璀璨的皇冠,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像朵盛开的白玉兰。
河边总是有风的。
柯简被冷的不行,但还是很开心地看着路人脸上的闲适和笑容。
只是总觉得宁寒柯时不时地抽空瞥她,跟他们之前去面馆吃饭时一模一样。
某一刻,他像是终于忍不了似的,语气有些欠地道:“你身体还挺好。”
柯简被夸得懵,迟疑地回复:“啊。谢谢?”
宁寒柯:“”
他道:“回去了。”
柯简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宁寒柯将花搁在后座,等柯简上了车后,又打开了车载空调。
柯简刚还不觉得,但直到温暖的气流吹过她冰凉的肩颈,再加上她手臂处搭着的衣服
柯简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很想笑,但看驾驶人一脸恹恹的,她只好憋着。
宁寒柯将车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但柯简却没第一时间下去,她坐在副驾驶,转头看他。
柯简垂眼问道:“宁寒柯,刚刚你是不是想把外套递给我穿?”
旁边人眼皮也不抬,沉默着不置可否。
柯简捏着衣角,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怕没经过你允许穿你的衣服,你会觉得我在搞”
宁寒柯转过来看她。
清锐又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窘迫的模样,“搞什么?”
柯简硬着头皮道:“性骚扰”
宁寒柯被她的话逗乐了,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哦,穿个衣服就是性骚扰?”
“那你之前语、言、挑、逗就不是性骚扰了?”那四个字说的又慢又重。
语言挑逗。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的柯简都懵了,她红着脸小声抗辩:“我就是放个歌而已”
“哦。”宁寒柯好整以暇地拿出手机,搜索了之前柯简放的歌。
“and ant y,d y ant e,d y ant e t”宁寒柯的英文念得很好听,他道,“来,英译汉,翻译一下。”
“”柯简去拧旁边的车门锁。
但宁寒柯并没有解开。
宽厚又温热的躯体朝她覆盖而来——
宁寒柯和她隔着一个将吻未吻的距离,柯简垂眼,睫毛颤抖的像一只将要飞出的蝶。
但他似乎只是细细观赏着她的神色,然后拿过她手上的衣服,抽身而去。
柯简抬头看他,宁寒柯的声音带笑:“怎么?你好像在期待什么,脸这么红?”
“”柯简闷声强撑:“我没,我就是以为。”
宁寒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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