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王府好歹无人压制我这个女人,进了皇宫以后,人人便可以践踏臣妾的尊严,您可能无所谓,我却不能接受。”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臣妾只是一个如浮萍一般卑微的女子,自然只有任您采撷的份儿。您喜欢臣妾,也不过是当玩物一般,几天新鲜劲儿便过去了,何必让臣妾到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受尽苦楚?”
陈曦叹息道:“身不由己任君采撷,还请皇上不再喜欢之后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臣妾哪怕没有脸面继续当庆王妃,好歹也可以出家为尼落一身清净。”
听陈曦幽幽叹息轻轻说来,皇上先是觉得她有些太过放肆了,竟然看不上皇妃的位子。可听陈曦说完,皇上便只剩下心疼和不舍。
皇上倒不是觉得陈曦不配为后,可是皇后这个位子牵扯太多,哪怕不顾忌群臣和百姓的说法,可礼国公府呢?陈曦身后有这么强大的助力,一旦为后,礼国公府还能如现在这样安分守己?
男人呀,哪怕再冲动,再甜言蜜语,真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比女人可清醒多了。
良久,皇上叹息道:“阿曦,你再让朕想一想好不好?朕心里只有你一人,可你的身份毕竟特殊,群臣那里不好交代呀。”
陈曦低头垂目:“皇上,那就维持现状不好吗?等你腻了的那一天,便可以随时抽身离去。您不用为难,臣妾不用担惊受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妾身都不怕被抛弃,您又何怕只有?
皇上看了看陈曦那娴静柔和的脸庞,终于没有再开口,随着乔公公去了召见朝臣之地。
若是寻常女人,皇上才不会多想,那就随意玩弄几日便是,反正他向来没有长情过。但是昨夜滋味太过美妙,而陈曦这个女人又太过柔弱可怜,让他欲罢不能,所以这才想长久占有。
男人就是如此,哪怕有了新欢,也不一定完全忘了旧爱,哪怕当做偶尔的调剂呢。
等皇上离开,陈曦面上的忧伤一扫而光,唤了橙黄和橘绿进来伺候。两人见到主子一句话未说先磕头:“请主子责罚。”
陈曦叹道:“皇权面前,我都身不由己,何况你们。昨夜你们也受委屈了,一会好好休息去吧,换个人当差便是。”
昨夜橙黄橘绿两个丫头被太监捂住鼻子一瞬间便晕过去,估计醒来之后也不会太好受。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她们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
终于收拾干净了躺在大床上,陈曦身子这才舒缓许多。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种子发芽。
昨天是她根据月事周期算计好了的日子,原主这幅身子年轻,而且也被她调理过的,应该会容易受孕,但一发命中也得靠命。
陈曦心底其实还是有些嫌弃皇上的,毕竟是个烂黄瓜而已,哪怕昨晚他的服务水平还算到位,却依旧不够完美。
就如皇上喜欢处子,陈曦还喜欢年轻可爱小狼狗呢!
陈曦迷迷瞪瞪睡着前心里又想:人家做任务就算没有金手指,也有个系统陪伴,她怎么就要什么没什么!
哪怕有人告诉她怀孕没怀孕呢,若是怀了,她都懒得搭理皇上。
昨夜可能也是太累了,陈曦睡到下半晌才醒过来,还是因为太饿了,被肚子叫醒的。
等陈曦一醒来,便见满屋子的珠光宝气和绫罗绸缎,闪瞎人眼。
橙黄服侍陈曦起床,解释道:“橘绿上午守着,我们中午交接的时候,她说是乔公公带人送来皇上的赏赐。因皇上吩咐不要吵醒您,所以没敢叫您起床谢恩。”
陈曦懒洋洋道:“收起来吧,过后再看。”
见主子如此,橙黄也知道主子是对昨夜不满,但还是劝道:“主子,您哪怕只看一眼首饰呢,万一皇上再来,戴上一两件也是好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哄着皇上,主子才能日子好过一些,不然又能如何?
陈曦摆摆手:“我心中有数。”她现在可是被迫的女人,干嘛要积极迎合皇上。
而皇上那里也顾不上和美人夜会了,因为皇宫传来消息,太子因为纵欲过度昏死过去了。
这事虽然是秘密报到皇上面前,但各方盯着太子的人太多了,哪里能瞒得住呢,很快便在宗室和权贵高门内部疯传开了。
皇上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太子只有十岁,连人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纵欲过度,是哪个混账太医问诊的!”
而太医院院正就在外面,听皇上问了之后立刻连滚带爬进来,边磕头边回道:“皇上,微臣得知消息后便赶紧去了太子那里,可惜太子这两个月来用精过度伤了身子。现在虽然性命无碍,但今后怕是子嗣艰难。”
太医院向来都爱出太平方子,有问题也不敢多说,如今说出“子嗣艰难”四个字,可见是真的不好了。
皇上虽然这几年越来越不关心太子,但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正儿八经嫡子,关系国家大统,他岂能不伤心?
“查,给朕查,到底是哪个人作祟陷害太子。他一个好好的孩子,要没有作妖怎么会亲近女色?”皇上气得咬牙切齿。
“还有让王淑妃滚过来,朕倒要问问她这个姨母当初是怎么照顾的太子的!”
很快,王淑妃来了,而礼部尚书和夫人也赶了过来。
王嫣然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的问题会这么快爆发,她明明一直用的柔和手段,水滴石穿用上两三年才把太子彻底废了。
可为什么太子会这个时候便爆发出来?而且当初她明明只安排了两个宫女而已,为何太子那里一下子出来七八个妖娆女子?
王淑妃不过失宠这么几天,人生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很是措手不及。
如今见到皇上,看到皇上那铁青的脸色,王嫣然心里如擂鼓一般咚咚跳。
“皇上,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太子是嫡姐唯一的孩子,妾身一心只愿意他好好长大,怎么可能让人故意害他?还请皇上明察。”
王嫣然姿色本来尚可,但这阵子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如凋谢的花朵一般憔悴不堪。女人本就没了宠爱,再没了美貌,想要让男人怜惜实在太难。
就如现在,皇上当初也是宠爱过她几年,但如今看王嫣然这幅死气沉沉的灰败样子,他只有厌恶。
而且此时皇上脑子里闪过了陈曦的模样。如陈曦那般悲戚欲泣才是女人被强迫后的正常状态,而王嫣然当初却各种主动勾搭,皇上现在想来便觉得倒胃口。
明明他当初很享受这种感觉,如今却全然都推到王嫣然头上,也是男人惯常做法。
王嫣然看到皇上眼里明显的厌恶,她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栽。
而此时礼部尚书王大人和夫人张氏也被传了进来。
张氏见到跪在地上的王嫣然,眼里都如飞刀一般一刀刀想割死她。王大人尚且没开口,张氏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哭诉道:“皇上,求您为元后做主,为太子做主!”
张氏指着王嫣然:“王淑妃在娘家时候便仗着父亲和姨娘的宠爱,根本不将嫡母放在眼中。后来为了进宫这才各种巴结元后和我这个嫡母,承诺五年不生孩子,一心一意照顾太子,可她进宫后便翻脸,恨不能将太子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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