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逆在易小然身边很容易陷入昏睡状态,就睡的特别沉,不容易醒。
今天周六他答应英语老师去参加英语竞赛考试的,不仅昨天一整天没复习还做了好久的爱,他也不是累就是困的,需要好久的睡眠才能补回来。
易小然考试前都会焦虑一下,这几天根本睡不好,虽然她双腿间酸涩,眼皮也打架,可她脑子非常清醒,睡了四个小时就起了。
她睡觉必须要穿内裤,不然睡不好,周逆最喜欢把手塞她双腿缝间,她弯曲着合拢腿,周逆冰冰凉凉的手被她暖和着,他舒服极了。
她刚开始不让他放,后来觉得也挺舒服也随着他去了,成了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易小然偷悄悄挪开他的手,然后披上他的白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打开手机灯窝在窗边的吊椅上轻轻翻动笔记本。
脑子里整整齐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过着公式,梳理完一遍数理化,然后又背生物语文和英语。
她根本不是天赋型的选手,虽然脑子也算聪明,可比其他人来说她学的还是吃力的,勤快占了很大的部分,让她的成绩能够遥遥领先。
这个成绩能保持多久,她估计不准。
反观周逆就是天赋型的,她每次给他布置的题和作业他都能写出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考试就不行了,她归结于他以往对比赛的百分百投入,功利心很重,可能考场上会多想了?紧张了?心态不好了,她也就是想想,深究也没搞清楚他为什么不能猛的前进,现在进步的名次虽少,可始终进步就是好兆头。
她对他没什么大渴望,能考个大学就成,周逆很聪明,记忆力很强,反应也很快,做事情专注度很高,什么技巧告诉他,他就很容易的会了,如果学习上开窍的话,她肯定不如他。
如果,她想如果他们有以后的话,周逆必定是比她更会赚钱的那一个,养家的重任肯定是他来担,她就负责美美美,然后画画、写写文章、最好能养几只小猫,工作就是当个咸鱼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做个文职。
想想以后,她更有动力了。
仅限于现在想想,以后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
目前,她还不想跟他分开,这是她确定的事实,跟他在一起,她挺舒服的。
当初还想不会在一起很久,可能很快就会分手了,谁知分不了呢,因为周逆真的好爱她。
而她好像也有那么一些想和他一起走下去的想法。
如果不能走下去,那就不是良缘,她会祝福他找到更合适更心爱的人,而她也会找到更合适更心爱的人。
周逆好像睡不太稳,明明是高个子,她起床后,他就渐渐弓成了虾米,白色的床单皱褶纵横,他两只手臂虚虚抱着自己,膝盖往胸口曲,紧紧缩成了一团。
易小然的目光从笔记本上转到了周逆身上。
她疑惑,很冷吗?
拉开窗帘,露出一小缝隙,隔着暗沉的夜幕往下瞧,落叶遍地,卷风呼号,有早起卖早餐的摊贩呼出白气,零星车辆来往,天边弯月浅浅,泽城的天,冷的真快,降温猝不及防。
她放下本子,收起手机,走过去,半跪在床边,碰到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很冷很凉。
便给他拉高了被子,紧紧的塞在他的脖子处,又从行李箱里拿了他的袜子,掀开被子给他套上。
不是说男孩子都火气旺吗,一到寒冷天就是火炉子。
好吧,她男朋友不一样,是根冰棍子。
她刚把袜子给他套上,周逆的手就搁在了她的半跪的小腿上,手太凉,激的她头皮发麻。
“我吵醒你了?”她小声说。
周逆半睁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跟短线的玻璃珠子一样滚落,看清是她了,也不说话,泪一多成了啜泣呜咽,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嘴巴紧闭抿着,双手捂着脸哭,很委屈很可怜。
易小然愣了下,曲肘撑在枕头上,把他抱进了怀里,搁在她胸口,母爱泛滥而她控制不住,哄道:“好了不哭了哦,宝贝,乖乖睡吧。”
甚至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背脊,给予满满的安慰和温柔。
这下好,她拍了几下他,也不知道他睡没睡,反正她倒是觉得这人又暖和起来了,她自己困的闭了眸,光裸的腿往被子里钻,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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