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的很是俊美,不同于武帝的阳刚锋利,也不同于白渺的姝丽仙气,玉殊的美是淡雅的、苍白的,便是同上好的羊脂玉似的,颜色并不浓艳,可是看在眼里却是有着醇厚的韵味,尤其再配上对方一双染了水的眸子,倒是有几分远上寒山的朦胧与凄迷。
在容素看着玉殊公子的时候,对方何尝不是在打量眼前的人。
对于玉殊来说,容素并不是他此次的主要目的,因而便是眼前的少女生得再美艳,在玉殊的眼里也比不上白渺的一根儿头发丝。此前他光是手中拿着绘卷欣赏白渺的美,直到这一刻近距离的看到了真人,玉殊公子再一次被拉入了惊艳的旋涡。
死物果然比不得真人,纵然玉殊在那一副画上耗费了巨大的心神,一笔一划的勾勒都深深蕴含着他的痴迷与欣赏,可最终的成品纵然看着醉人,却到底少了一种叫人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到这一刻,玉殊知道了那是什么感觉——真实感,画卷再美也没有白渺活生生站在这里的生气。
“快请上座。”
不过是须臾间,玉殊将白渺的容色收入眼中,他掩下了自己的痴迷,恢复了一贯的君子之风。
白渺同容素入座后,玉殊倒是亲自干起了伺候人的事儿,一点儿不觉得这般会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对于美丽的事物,他总是有着极大的耐心。
“国师大人,今日设宴实属唐突,但在下着实钦慕你的风采与智慧,这才发出了帖子,”玉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底温润的光叫人莫名放松了心神,“此前流笼、石涅出世的时候,我便仰慕于制作者的才智,一直等候到今日,这才能得来一见,是我三生有幸啊!”
“公子谬赞了。”白渺可不敢居功,但有些事情他同玉殊也解释不清,只是连连摆手,一副谦逊的模样。
“总之,在下便是为国师大人的才智所倾倒,而今日设宴的主要目的,便是同大人交个朋友。”说到这话的时候,玉殊公子脸上的神色极其认真,一双黑玉的眸子里满是真挚,那一派热情看得白渺都有几分汗颜。
至于容素,她算是看出来了,人家玉殊公子今日设宴主要就是为了她家学长,至于她这个“容小姐”,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不过容素心里也不会有什么不平衡,她倒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小菜,还时不时的瞧瞧一脸热情的玉殊,忍不住为武帝感叹:陛下,你家国师还真是“祸水”啊!
白渺虽然上辈子是社会人士,这辈子受了武帝等人的熏陶,性子并非全然的单纯,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心计,因此这样的他对上了步步紧逼的玉殊,很快就落了下风,话头也被对方牵着走,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称唿从“国师大人”、“玉殊公子”已经进化为了“白公子”、“贺公子”。
玉殊公子以“玉殊”之名名扬天下,可他的姓氏却为“贺”,这一点倒是鲜有人知。
“白公子眼下是住在国师府吗?”不经意间,玉殊公子问道。
白渺笑笑,到底还没有彻底被灌了迷煳汤,只是含煳道:“在国师府呆的时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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