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素则是清楚的看到武帝一副等着解释的模样静静站在白渺身后,甚至还隐约能在男人的周身瞧见浓郁蓬勃的黑色气压——那是不爽的表现。
容素怂了、怕了、准备熘了。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容素立马告状道:“陛下,学长他不好好休息!”
话落,她像是个兔子一般,“噌”地窜跑了。
自从容素知晓武帝知道了“学长”这个称唿后,她便再也不掩饰什么了。
扭头瞧着容素消失的背影,白渺傻愣愣的干笑几声,又转眼对上了武帝即将滴出黑水的脸,“陛、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银发少年颤抖的声音里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词,生动形象的体现了此刻他紧张不安的情绪。
“哦?朕不能来?”武帝挑眉反问,长袍上的鎏金五爪龙在夕阳下闪烁着光晕,险些闪瞎了白渺的双眼。
“能、能来,自然能来……”
见白渺抽搐着唇角,武帝便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这怂兮兮的小家伙,“怎么,不欢迎朕?感觉渺渺很勉强呢……”
“没有、没有,我最欢迎陛下了!”白渺立马变了脸色,一副狗腿的样子就缠在了武帝的手臂上,笑嘻嘻的试图插科打诨,想要借此蒙混过关。
只可惜,武帝并不买账。
“朕可是听说,今个儿你不曾休息?忙了一天?不注意身体?”武帝将容素的一席话重复了一遍。
白渺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能用来洗抹布了,他颤颤巍巍的搂住武帝的腰,软着声线撒娇:“陛下,我就是忘记了嘛……不会再有下次了!”
“还想有下次?”武帝冷笑,他冲着夜歧使了个眼色,便提熘着白渺的后衣领往御辇上走。
虽然此刻男人面如黑炭,脚下生风,动作看似粗暴,可是其中的力道却柔和的厉害,没有叫白渺感受到任何一丝的不适。
“诶诶!陛下我的投石机!投石机还没做好呢!”即使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白渺依然不死心的挣扎着,手臂挥的老高、脸上都是恋恋不舍。
这下,武帝的脸更黑了。
“白渺,你是不是忘记朕同你说过什么了?”
第一次,武帝连名带姓的叫出了白渺的名字。
立马,白渺成了鹌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只能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武帝的脸色,眼见对方神情不佳,白渺只好开口道:“陛下说过,要万事以我自己为重,不可以受伤、不可以受累,有事交给下人做,该吃饭时吃饭、该喝水时喝水、该休息时休息,不能阳奉阴违、不能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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