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动了动脑袋,却不曾理会玉殊公子的询问。
白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玉殊为了叫他服软而给出的甜头,大约就像是现代的A一般,玉殊已经不止一次在贬低白渺被成武帝玷污,说他是肮脏低贱的人,说他辱没了曾经的风华……无数言语上的打击像是利剑一般刺向了白渺,玉殊妄图用这样的方法使之认识到同武帝在一起是错误的选择。
可是白渺不傻,对此他只能沉默应对。
面对少年的不理不睬,玉殊面上闪过了阴冷,他随手丢了水囊,抬脚靠近了那一团蜷缩着的人影。
见到玉殊靠近,银发少年像是受惊了一般身子一颤,他努力卷着斗篷想要远离对方投下来的阴影,却被玉殊抬脚踩住了半截长发而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渺沙哑着嗓子,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应付玉殊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玉殊只是模棱两可的丢下了一句话,便伸手掐住白渺一边的肩膀将人一路拖行到小舟的边缘。
赤裸的身体仅仅裹着披风,在玉殊的暴力拖曳之下,白渺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粗糙的船面磨得生疼,甚至在露出的手臂、小腿上出现了很多被木刺划出的鲜红伤痕,点缀在他瓷白的肌肤上,像是某种凌虐的痕迹。
脆弱而诱惑。
玉殊看着那侧趴在地上的少年,眸光中染上了一种更加深层次的欲望——他想要破坏这样的脆弱美人。
想到便做,玉殊大力掌握住白渺的后颈,将人压在船头,低声问道:“白公子,你怎么就不承认你脏了呢?”
在深沉的夜色之下,玉殊的声音诡谲而冰冷,如同冷血动物一般带着腥臭的欲望盘踞上了白渺的脚踝,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小舟上仅有的一支蜡烛在烛台上跳跃着微光,那一点点温热驱散了寒江带来的冰冷,可是对于被压在船头、正面对向江水的白渺来说,此时任何的温暖都形同虚设。
他望着眼前暗色的江水,不远处还有月亮的倒影,随着水流潺潺,时不时还有破碎的冰片拂过,更是被幽幽月光反射出了玲珑的色泽。明明是一副美景,可被强制看到这些的白渺只觉得心中一片寒意,他隐约猜到了玉殊下一步可能做什么……
但即使如此,白渺依然执拗的认为——他与武帝的结合从来都与“脏”无关。
就像是钻了某种牛角尖,纵然他清楚的知道眼下服软、承认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对上玉殊讥讽、嫉恨的眼神,听到对方那刺耳的追问、咒骂,白渺如何也不愿意露出自己的柔软,倒不如铠甲向外、刺痛敌人。
“脏?能与相爱之人沉沦,那是极乐,如何能是脏?”白渺的前胸被木制的船头抵得生疼,但只能无力地被玉殊捏着后颈,但语气一点儿不弱势,“你所言之脏,于我而言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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