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如果陆昀想要,比那条毛茸茸的围巾,要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他信手拈来。
“只是一条围巾而已,阿肆以后还会给哥哥送吗?”陆昀轻声问。
沈肆没回答,沉默就是他答案。
陆昀并未咄咄逼人,他于是怅然道:“所以我,只有那一条围巾。”
所以才,怕脏了。
手套也是怕脏了。
所以都不戴的吗?
沈肆不是很能明白陆昀的想法,“你还可以戴别的围巾。”
“围巾可以戴别的,爱的人却不能换一个了,不是么?”
沈肆默,嗓子突然又干又痒又疼。
逛到了半夜,庙会上依旧是人潮涌动。
小孩儿们、情侣们放起了烟花。
白烟一缕缕的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火花四溅,绚丽夺目。
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陆昀将沈肆放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排队买了一打的烟花来。
年轻俊美的高大男人在金发青年面前站定,蹲下,熟练的掏出打火机,从烟花盒里抖出一根仙女棒来,点燃,像星星似的焰火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陆昀扣住了青年的手腕,将那根燃着的仙女棒塞到他手上,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玩这个。”
沈肆僵硬的点点头,笑了。
是很喜欢,不过那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沈肆凭空生出一股勇气来,他的手顺着陆昀的一直到了那个小红袋子里,掏出一盒仙女棒来,也学着陆昀那样抖出一根,随后毫不客气的都快将那仙女棒捅到陆昀眼前去了,金发青年恶声恶气的说道:“点!”
陆昀笑了,昂贵的限量款黑金打火机发出悦耳的燃烧声,仙女棒被点燃了——
沈肆似乎找到了乐趣一般,竟然硬是把那一袋子的烟花都放完了。
陆总任劳任怨的,给人点了一次又一次的火,也亏得打火机昂贵耐造,要不容易歇菜。
他蹲的太久,腿都麻了,于是在金发青年瞪着的漂亮眼睛中,坦然的坐在了他身边。
晚上冷,街上的小情侣感情好的就抱在一块儿取暖了,矜持些的,男孩子就把外套脱给了女孩子让人披着。
沈肆还见到两个男人也像他和陆昀一样,挨着坐这儿,旁边要高大一些的男人臭着脸脱下外套,盖在了旁边的男人腿上。
那个盖着衣服的男人清冷漂亮,一双凤眼凌厉非常,远远看过去都能感受到那股摄人的气势。不是久居高位的人绝没有那样一双如剑如刃的眼睛。
可此时那个男人耳根微红,连带着脸颊烧的如同远处高高挂着的灯笼,一塌糊涂,却还故作冷淡的说道;“不用。”
然而如玉石相撞一般的声音,清朗悦耳,微哑,又低又沉,听上去竟然觉得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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