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尚小楼喃喃自语,低着头在认真思考这两字的意义。
沈清川见午睡休息还有两个小时,闲着无聊,就在一楼的琴房里,教尚小楼弹了一会儿钢琴,又怕他闷,教他开留声机。
尚小楼在拨弄留声机,听着金色大喇叭传出来的美妙音乐。
沈清川让人搬来画架到大厅,他也好久没有练习过画技,过几日就要教泊雅小姐,他怕技艺生疏,在美人面前出糗。
用炭笔虚虚打着轮廓,再用颜料填充画布,橘黄色的晚霞,墨绿色的芭蕉叶,树下有一个身段袅娜的旗袍美人,拿着一柄扇子半遮着面容,虽还没画出五官,凭着这轮廓就足以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妖娆的美人。
“这是谁?”
沈清川正画的入迷,侧身看到尚小楼紧靠在他身侧,如同浓墨的眼眸看着画布,他陡然出声,吓了沈清川一跳,手握着画笔,差点画歪,毁了这一幅画。
“他啊,他是蕉下美人。”沈清川想了一下,才说,心里暗道也许将来会是你的嫂嫂。
画完了,沈清川就放在那里,打算等颜料阴干,再裱起来。
快到了下午两点了,中午喝的那一剂药有安神的中药,此时药效发作,沈清川的眼皮子打架,就上二楼休息了。
黄桂花从外面回来,捧着一纸皮袋子,这是三少爷吩咐给尚小楼买的几套衣服。看到尚小楼站在一楼大厅的摆件木架前,急忙放下手里的那一袋子新衣服,冲到他面前喊道,“三少爷的东西,你不要乱碰,这架子上的一样东西都能抵得上你干五年苦活的工钱。”
黄桂花夺下尚小楼手里的一尊白玉貔貅,拿衣角的布仔细擦干净,又扫了一眼木架上的摆件,没有缺少任何一样东西,她才松了一口气。
黄桂花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尚小楼,看到他雾沉沉的眸子,总觉得这少女看人的眼神不像是看活物,心里又怯怯,“看什么看?三少爷待人宽容,救你一命,好心收留你,要不然你昨晚早就死在外头街上了。”
说道这,黄桂花多了几分底气,尚小楼穿她的新衣服,还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痕,又忿忿说道,“这摆件要是摔坏了,三少爷是不会责怪你,这架子上的物件有些时老爷夫人给的,你这粗手粗脚的,若是摔坏了一件,你不但赔不起,还会连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挨骂。”
依她瞧,这尚小楼说不定是那娼子之流,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古董白玉,指不定是来勾引三少爷的,哪有正经姑娘大半夜的躺在路面上的,黄桂兰心怀恶意,关键是这尚小楼被三少爷当做妹妹,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黄桂花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心里嫉妒尚小楼,她深知自己是配不上三少爷的,若是这份心思被沈老夫人知道,她必定会被打发卖出府去。
拿起那一袋子衣服塞到尚小楼的怀里,“这是三少爷吩咐给你买的衣裳,回房去,别胡乱动三少爷东西。”
黄桂花看着尚小楼步上二楼的身影,嘀咕几句,她这样说他,他居然都没有反应,真是古怪。
尚小楼回到房间里,从纸皮袋子里拿出衣服铺在床上,一套是珍珠色的洋旗袍,另外两套是宽松的旧式七分袖长袍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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