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女的,你以为你有机会吗?”尚小楼挑衅地说。
“他也不喜欢你这种的。不然你也不会被赶出来。”冷秋渡说道。
尚小楼脸黑了下来,转而又笑道,“对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刚才我把你在洗浴室的事,告诉了哥哥。”
“你猜哥哥什么反应?”尚小楼恶劣地弯唇一笑,薄唇猩红如抹上血,“他说他觉得恶心。”
冷秋渡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知道尚小楼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只要一想象到沈清川若是知道他的心意,说出如此残酷的话,他的心脏有一瞬间骤停,钝痛起来,像是有一柄巨大的铁锤,一锤一锤重重地落下,把他的一颗心砸的稀巴烂。
站在原地,连尚小楼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
尚小楼回到房间里没有开灯,扯开窗帘,推开门窗,赤足走到阳台上,任由雨滴重重地滴露在他的脸上,身上,闪电如银蛇在漆黑的夜幕上游走,亮光映照在他的侧脸轮廓,半阖眼眸,眼睫上挂着水珠,长发如绸缎贴在腰身,像是诡异的妖兽,凶煞而危险。
走回屋子里,地板山落下一个个水渍足印,坐在梳妆镜前,像是一个从河里爬出来的女鬼,尚小楼拿起桌上的药瓶猛地砸向地面,药瓶的药身是白色塑料做的,砸落地面的声音完全隐匿在雷雨声中,他又拿起那支梅花簪砸向垃圾桶,为什么他想要的,总是得不到,母亲说过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去获取,手段杀烧抢掠。
尚小楼走到垃圾桶捡起那根梅花簪子,用湿透的袖子仔细擦拭,眼底滑过一丝恨意。
隔天早上,沈清川出门遇到冷秋渡,有些尴尬地到招呼,发现冷秋渡只是很冷淡地恩了一声,视线就从他身上划走。沈清川摸了摸鼻子,其实昨晚尚小楼说的,他心里是有些介意的,以为冷秋渡是真的对他有意思,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大魅力啊,想想也知道冷秋渡不可能喜欢他。
见冷秋渡一人搀扶着拐杖下楼,沈清川走上前,手扶着冷秋渡的手臂,说道,“秋渡,我扶着你下楼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冷秋渡十分冷淡地说道。
沈清川早就习惯了这冷气,不容冷秋渡推脱,硬是扶着他下楼。
今天比昨天雨小,雨杀淅沥沥飘下街道。
饭桌上摆放好了清淡的粥和早点,白白的粥面洒下一把葱花,清香扑鼻。
黄桂花在摆好碗筷,沈清川扫了一桌,问道,“小楼,怎么还没下来?”
话音刚落,尚小楼就脸色苍白地出现,今天穿的是一条素色的长袍裙子,有种说不出的诡魅,脸颊上浮起一层不正常的薄红,站着的身影摇摇晃晃,沈清川连忙上前扶住他,一摸额头烫的吓人,说道,“小楼,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大概是昨晚受惊着凉了吧。”尚小楼此话一出,沈清川脸上倒是有几分愧疚了,虽然他知道尚小楼昨晚有些逾越了,但他的语气好像太凶了,怕是吓着他了。
尚小楼抬起眼眸,看向沈清川身后的冷秋渡,微微勾起的嘴角藏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沈清川让尚小楼先吃一碗清粥垫垫肚子,再吃退烧药,一顿早饭对他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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