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的心里,已经藏着另一个人。
沈清川拿起一条崭新的白色绷带,给冷秋渡包裹好,走到屋子里一铜盆洗手,又站在窗口吹了吹风,还拿起冷秋渡的一本书来看。
夏风徐徐地吹,吹动了青纱帷幔,也吹倦了沈清川的眼皮,脱下鞋子,大大咧咧地躺在竹床上,竹制的床榻清凉散热,还有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恍若置身于竹林之间。
沈清川打了一个哈欠,抱着枕头,沉沉地睡去了,柔顺的头发趴在脸颊上,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像小扇子,睡颜恬静。
坐在床榻边上的冷秋渡,看着清隽秀美的青年,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就快要碰到的时候,青年的眼睫毛颤了颤,昵呐出一个人的名字,仅仅距离不到五毫米,冷秋渡收回了想要触碰的手。
冷秋渡轻轻叹了一声,清风牵动青纱,似池水中的涟漪,波纹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
躺在沈清川的旁边,拿起一把蒲扇,轻轻扇风,给他纳凉。
沈清川睡的很足,睁开惺忪的眼,心吓了一跳,他最先看到了是冷秋渡那张斯文冷峻的睡颜,他的手搭在冷秋渡的脸上,像轻浮的公子在摸小娘子的脸蛋,一只腿跨在冷秋渡的腰侧,也亏冷秋渡人好,脾气好,忍耐力强,才受的了他古怪的睡姿。
他晚上睡觉都挺老实的,唯独午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个枕头。
沈清川刚睡醒手心热,冷秋渡的体温偏低,触肌有种冷玉的质感,贪恋又摸了几下,没想到冷秋渡这时睁开了眼睛。
沈清川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反而拿起床榻上的蒲扇扇风,斜斜躺着,眼眸亮晶晶的,殷红的唇瓣上下一碰,说道,“怎么样?冷美人这风吹的可还惬意。”手指还微微勾,欲滑过冷秋渡的脸颊,像那轻薄的浪子。
冷秋渡抓住沈清川的手腕,拽得有些用力,眼瞳倒映着沈清川的模样,青年白玉的脸颊因为睡觉不老实趴着,落下了红印,像不小心用手指在抹了几道胭脂,黑碎发下的眼睛弯了弯,含着笑意,像是夜空里的月牙儿。
“别闹”冷秋渡嗫嚅几下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那句话,只吐出这两个字。
看到冷秋渡这样的神态,也许是起床心气,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反而激起了沈清川想要逗弄的心思。
“你叫我一声南平哥哥,我就不闹你。嗯?裘裘小姐。”沈清川欲作弄冷秋渡,说起了话剧里的台词,顾南平和王裘裘初陷恋河,在草坪上打情骂俏的那一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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