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沈清川和冷秋渡约好了到聚仙楼相聚,冷秋渡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清川,知其不是不守时的人,怕他出事,问了几处地方,辗转到了沈府,才知沈清川去了津沽。
其实冷秋渡心里也没多少怒气,不知为何冷面,语气也有些冲,“我还以为我不是你的朋友。”
冷秋渡可以看到沈清川的发旋,看着乖巧,清湛的眼眸映着的,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冷同学,冷大同学,这不是事出有因,我可还念着你的生辰。”沈清川面上露笑,眉眼弯弯,笑起来似狡黠的猫,难得带着两分顽皮。
见冷秋渡的脸色松动,冰霜有初融之态,沈清川的眼神微微地亮了起来,笑着道,“走吧,冷同学,我请你去吃饭。”
冷秋渡拒绝了沈清川的建议,到大酒店吃饭,他知道依沈清川的性子,少不得要点十盆八碟菜式,两个人吃未免太铺张浪费了。
沈清川又改而,到菜市场买了一大堆食材,面粉鸡蛋还有一只大母鸡,说要今天给他露一手。
两人手里提着食材,来到一瓦房屋。
冷秋渡攒了些钱,从二层小楼搬出来后,在画室老板的帮助下,就搬到了画室背后的一简陋瓦房,比较僻静,好在房租便宜,一房一厅,房子还连着一个小小的灶房。
推开木门,约十步就可走完的小院,门内两侧种植着几盆薄荷草,浅浅绿意搁在土灰的地上,习习清风吹来,倒也有几分怡趣。
沈清川挽起袖子,站在客厅的四方木桌前,用力揉着面团,说是要做蛋糕,看架势,倒似有几分真材实料。
冷秋渡欲帮忙,沈清川直接推阻,笑趣说,“今天你可是寿星公,可万万不能让你动手。”
冷秋渡看着沈清川忙活前,忙活后,两个小时后,开锅一股浓郁的焦糖香弥漫开来,放在大碟中,松软明黄的蛋糕上层是好的,下层却黑如硬炭。
沈清川有些窘迫,他低估用柴烧灶房大铁锅的火候,信誓旦旦说要大展厨艺,结果做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蛋糕。
最后还是冷秋渡出手,下厨杀了老母鸡做为高汤,又把剩余的一包面粉,揉搓作成两碗细面。
端上四方木桌,浓郁的鲜味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沈清川把筷子放在冷秋渡的碗上,笑着说道,“寿星公先吃。”
冷秋渡脸上带着笑意,今天算是他在求学多年,度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一瓦房容两人,三言四目相对,存五六分温情。
吃饱喝足,收悉完毕,沈清川就坐在内房的床榻上,跟冷秋渡说闲话。
房间的布置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好在稳固,床铺着豆青色的被子,搁在格子纸窗前的是一张高低不平的木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书,连张椅子都没有,估计平时冷秋渡要写字时,就从客厅内搬来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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