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临近下午两点,沈老夫人精神不济,有些犯困了,就叫仆人扶着她回房间休息。
散场后,沈清川就带着关泊雅参观熟悉沈家宅子。
在二楼的长廊,可以透过玻璃窗户看到落雪的后院。
“院子里的那棵巨大的老树是银杏树,在我出生前就栽在这,估计有些年头了,比我还要大几轮。”
“管家梁伯说我小时候净爱爬这棵树 ”
“可惜现在是冬天,要是到秋天经霜后的银杏叶染的通黄,满眼金黄,簌簌洒落一地,就跟下了一场黄金雨一样 ”
沈清川笑弯了眉眼,和熙日光,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下巴似白玉雕琢,漂亮的浅色唇瓣染上笑意,清澈、干净、温暖,似被永远春风眷顾的,正像月光抛下的泉水。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听他那样娓娓道来,仿佛那掉得光秃秃的大树,有一小孩大张着小手臂,抱在那比他还要宽两三倍的褐黑树干,闹着要一旁的老管家将他抱上那高高的树枝。
沈清川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小了下来,他笑着说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样的目光让沈清川想起手心接到第一粒雪的感觉,冰凉让他心头微微一恸,而后覆盖握着他的手掌,却让他无比眷恋的温暖,恋人才体会到的温存,仿若可相守至老。
这样的温存,太容易让人眷恋了。
因为太过美好,内心会隐隐害怕失去,一生太漫长,恐生变故,但是能遇到一个让你心生期许暮雪白首的人,总会觉得握在手里抓不紧。
大概是怕美好的东西易碎。
“我在看我的小沈先生长得好看,露出这样的笑容 ”
关泊雅走近,两人的呼吸近到可以相互交错,呼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手指捏起沈清川的衣领,如同体贴的妻子在为丈夫整理熨帖好衣领。
“ 被其他女子看到了,会对我的先生图谋不轨。”
沈清川只当这是关泊雅是随意扯的说法,笑了笑摇头否认,以表明他只对关泊雅情有独钟,原本那种美好易逝的感觉脩然被冲散,问道,“难道我是那种花心的人吗?”
关泊雅定定地看着沈清川,狭长而清贵的凤眸,比黑网纱上贴着绿宝石还要亮,一闪一闪的,他的眉是沈清川给他描的,带来见家长,怕关泊雅被眼尖的人认出是女子,还特意描的眉形又弯又黑。
关泊雅除了个子高挑些,墨发红唇,貂皮绿旗袍一身打扮,冷艳不可方物。
沈清川就像突然迷了心智,直勾勾盯着关泊雅那双蛊惑的凤眸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唇已经贴上红唇,窗外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可两唇相贴骤然升高的温度,烫到某人的心底。
沈清川尝试着去亲吻,关泊雅却像一淡漠理智的神像,不主动任由索取,唯独那双凤眸里的墨色愈来愈浓郁,似深不可见底的陷阱,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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