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将那只胡乱来的手打下,约莫是被折腾惨了,灌入了一肚子怨气和其他东西,脾气再好的养尊处贵的小少爷此时也娇气了些,睨过去的眼神添了几分怨怼。
关泊雅闷笑几声,宛如山涧溪流的声音,清澈又带点摸不着的沙哑,轻轻地勾着沈清川的心弦,“爸,让我明年给他添个孙子,小沈先生,你说添个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好呢?”
这儿媳妇前脚迈入沈家大门,还未等后脚迈过去,沈老爷子就盼望着他三儿子这一脉早早开枝散叶,为沈家添丁,让沈老夫人将这个重大任务跟关泊雅好好谈谈。
“你能生的出来,是男是女,爸都会喜欢,不过你生得出来吗?”沈清川知道关泊雅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过他不愿意错过,看到关泊雅吃瘪,机会难得。
下一秒,沈清川的脸色微变。
关泊雅摸了摸沈清川的肚皮,他喂了不少东西,沈清川吃得饱饱的,凑到沈清川的耳边,恶劣地说,“不如小沈先生给我生一个吧,吃了这么久,这里面估计有了不少孩子。”
“你你出去”沈清川声线发颤都变了一个调,口吻有些咬牙切齿,偏偏又不敢得罪关泊雅,只能软声哄着,好让关泊雅退出去。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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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单薄的木栏隔板。
雪花舞姿曼妙,飘落在金灿灿的金发上,爱德华的发顶都堆积一层薄薄积雪,他还是毫无察觉,沉溺在自己的幻想。
爱德华走神地泡在温泉水里,呆呆的,碧蓝眼睛失去往日神采,眼神放空,还没从那猛烈有冲击感的那一幕画面中恢复过来。
连同泡在一个池子里的沈宝钧喊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
他从屋子跑出来,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在雪地落下斑驳杂乱的足迹,因心不在焉,还慌不择路碰倒了立在雪堆里的篱笆,摔了一身的雪,回来的时候,沈宝钧还笑话他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慌慌张张的。
爱德华竖起耳朵留意木栏隔板那一侧的动静,可是除了呼啸而过的北风,簌簌下雪声,还有积雪压得树枝吱呀作响,还有活泉流动的叮咚声,那停在他耳畔边似有若无的细小哼声,仿佛是他的错觉。
爱德华看向同泡在温泉里的冷秋渡和沈宝钧,他们大大方方地敞开胸膛,看到他们的身体,并无看到沈清川雪背时那种心跳急剧加速,气血上涌的感觉,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路边稀疏平常不起眼的小草,不会带给他任何异样情感波动。
爱德华的大脑又闪过沈清川的腰,浮在水面上,在白茫茫烟波中若隐若现的腰窝,那一截皮肤绷紧的腰就如同锋利匕首,映着雪光与雾气,美色足以杀人。
想着想着,爱德华的鼻端一热,怕不远处的两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急忙潜水,任由温热泉水没过红到滚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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