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谷中升起了一阵风,那是陆霖升起的寒气,霸道凌冽的寒气直冲山月,一堵冰墙拔地而起,攻势却从她身后袭来,她感觉到背脊一凉,陆霖速度极快,他更清楚她的套路,一般起势就是冰墙,这声势浩大的招式能吓退很多人,通常情况下到冰墙这里就结束了,但陆霖观察过她很多次,她只防前面,后方却经常被她忽略,否则也不会被人从后背扎了一刀。
山月迅速一闪,陆霖一剑落空,一把锋利无比的冰锥抵住了他的脖颈,陆霖的脖子覆盖了冰,将锋利的冰锥抵挡在外,山月遇到同行了,陆霖眼疾手快地一圈揍在她的脸上,将她击飞,山月的脸火辣辣地疼,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没少被人揍,但从来没人会打她的脸,他把她惹毛了,她吐掉了嘴里的灰,脸上那拳印亮堂得很。寒气逼人的山月看着气势正兴的陆霖,他竟然还敢靠近?!
她手一扬,周围的寒气迅速凝结,化成了细小的冰锥,如漫天大雨般袭向陆霖,他学着她立起了一面冰墙,可那些冰锥如入无人之境扎透了那冰墙,冰墙应声破碎,赫然出现了一个如罗刹般的人脸,陆霖从未看过如此暴跳如雷的山月,被冲击波推到在地的陆霖挨了山月的一脚,宛如黑虎掏心,让他口吐鲜血。
她作势就要再踹一脚,陆霖连忙投降:“我输了!”
蓄势待发的绝命腿停在半空中,冰冷的寒枪对着他的脸:“下次再打老娘的脸,我扒了你的皮!”
陆霖被山月的绝命腿踹断了好几条肋骨,山月如拖尸般将他拖到了疗养池里,蹲在旁边盯着他,陆霖被看得有些脸红:“师姐,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到底是谁?为何和我一样?你身上是带着玄冰吗?”山月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凡是和玄冰沾上边儿的人,身世都不平凡,可他看起来就像个平凡人,身上的气息却和她很像。
“玄冰?”陆霖听得云里雾里:“是一块冰吗?”
“是块石头,当我没说。”山月朝他丢了一瓶药,是平常自己带身上疗伤用的,现在她刀枪不入,这玩意对她来说价值就不大了。“好好疗伤,被你那妹妹知道了,估计会在灵鹤谷门前哭上三四天。”
陆霖看着那瓶药,打开盖子一嗅,里面的药草有好几味是没见过的,山月看着他那谨慎的样子,打趣道:“怎么,怕有毒?放心,这是我自己调的,要是有毒,我早被毒死了,效果不错,听说你们家也是开医馆的,要不要商业合作啊?”
池中之人没接话,山月觉着这个人闷得很,也就不再跟他尬聊了。
山月看了看周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她拿出了上次给陆霖找人用的镜子,灌入天元力,镜光反射,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很快就不见了。另一边,张开水镜没多久的男人,差点没被这刺眼的镜光闪瞎,水镜中的画面也消失了。这回息吾却十分平静,魏来看着那张新换的桌子,这是最结实的材质了,但估计也耐不住主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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