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游街。
本来简时不想出去的,本身就是个假齐王,到时候被拆穿,可不得多尴尬,但崇清却不这么想,硬是要让简时上马,巡视自己的领地,接受万民的跪拜,也算是给那纪家一个不大不小的敲打。
饶是你在川州作威作福几十载又如何?
齐王一来,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崇清他们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却是苦了简时。被人送上马背上,全身僵硬的不知道如何动了,只得挺直了腰背接受万民的跪拜。
视线往两边望去,绝大多数人穿的还是粗制的麻衣,灰白交加,上面满是补丁。和纪家人那全身丝绸衣衫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简时现在身上的这一身都是布绸制的,看上去都要略逊一筹。
偶有那些个小孩儿因为好奇,悄悄的抬起头往简时的方向看。
瘦的皮包骨的小脸让简时看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十里长街,万民跪拜。
简时看百姓瘦到皮包骨,完全没个人型的模样就知道纪家人如何可恶了,视线更是在两边的房子看了几眼,绝大多数还是木头制作的房屋,生活的次一点的,搭的茅草屋。
看上起虽为齐整,但对简时来说,这无疑比二十一世纪的乡村还要乡村。
怎一个穷字能形容的了的?
更可怕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的臭味,风一吹,更难闻了。简时脸直接绿了:他们绝对没有盖厕所!!!
这比白南城可差多了,他在白南城都没闻过这样的味道!
马车里祁邪的脸色也不好看,从祁国一路南下,途经数个城镇与驿站,哪个不是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街道整洁?
这川州的永邑城作为齐国的国都,竟是这幅模样,那其他三个州百姓生活又怎会过的比这好?
“真是罪该万死!”
祁邪咬牙切齿道,双手作拳,捏的死紧。透过车窗看向一直围在马车周围的纪家人,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
离的最近的纪同偶有瞥到车窗的那双漆黑暗沉的黑眸,每每都被吓一跳,心中不禁嘀咕:这小孩儿和那齐王祁邪什么关系?怎的看上去如此可怕?
半个多时辰后,简时他们才到了新修葺的王宫大门口。
王宫入口恢弘气派,四五米高城门,修建的样式也极其好看,只不过和周围一片的木房子对比起来,显得格外的讽刺。
圆形拱门被秦飞的两名的手下缓缓拉开,秦飞与崇清一左一右拉着简时的马儿一并入了王宫,后面的秦家军与一百多名的逃民一块进了王宫。
竟是看都未看纪氏族人一眼。
就在纪同和纪然准备一道入宫之时,纪彬耀却是阻拦道:“莫要跟去,今后这王宫上上下下都是齐王殿下的,我们没有齐王的口谕,怎可轻易进入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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