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无语,看着荣烺:还背着我,给我拉一大仇!
荣烺笑嘻嘻地,一脸齐师傅你不用太感动的模样,“我这也是实话实说。”
齐尚书说,“你这说的可真好,原本我跟赵尚书就关系一般。”
“这可怎么了。齐师傅你不用怕他,他要敢跟你做对,你跟我打个招呼,我叫他好看!”荣烺一幅齐师傅跟我是一伙的口吻。
齐尚书抚额,“我堂堂礼部尚书,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岂能以私交干涉朝务。”
“齐师傅,你还真正直啊。”
“您这话说的,我啥时假过?”
“那是那是。”荣烺给齐尚书夹块焖羊肉,“来,吃块焖羊肉。”
齐尚书也不至于就怕赵尚书,他端碗接过公主给夹的羊肉,看荣烺一记,“我可知道殿下以前怎么想我的了。”说着,他还轻轻哼了一声。
荣烺讪笑,“误会,都是误会。”
吃着饭,齐尚书就问荣烺下午有什么计划,荣烺说,“我去史师傅那儿看看,听说他现在可困难了,修城墙的银子都没有,我去给他想想法子。”
听这话,齐尚书险没吐血,“你怎么不给我想想法子,我也没银子,穷的很!”
还说荣烺,“合着你这光背地里说我坏话,渴了饿了叫人欺负了,想起齐师傅了,一有好事,就把齐师傅抛脑后了!”
面对齐师傅排山倒海的抱怨,饶是机敏伶俐如荣烺,都:……
第76章
殿下
正文第七十六章
荣烺一向觉着,自己行事光明正大,从无不可对人言的。
所以,齐师傅问她,她就实说了。
这怎么……还引起齐师傅这么多不满了?
要命的是,被齐师傅这么一讲,好像她是有点对不住齐师傅。
不能啊!
荣烺忙说,“我肯定跟齐师傅你最亲了,你对我多好啊,带我在街上逛,还给我讲许多有用的学识。虽然也常戏弄我,但咱俩多合得来啊,咱俩就是书上说的良师益友呀。”
齐尚书哼一声,逗荣烺,“你就这样对良师益友的,好处从来不想自己人,都想着外人。”
“你又没说你缺钱。”荣烺说。
“难道史太傅跟你说他缺钱了?”齐尚书不信史太傅那刻板家伙能跟公主说工部的事儿。
“没有。我是听皇兄说的。城墙塌了,史师傅要钱,户部一时拿不出来。”荣烺真是个实诚人,何况城墙塌了也不是什么机密,就把原由跟齐师傅讲了。
“哪个衙门还没三五十件用钱的地方,你知道六部哪部最富?”齐尚书问。
“自然是户部,户部就是管钱的。”荣烺说。
“户部虽富,却不及工部。工部主司营建工程,油水是天下第一多。”齐尚书又问,“你知道哪部最穷?”
荣烺瞥一眼趾高气昂说完工部坏话的齐师傅,说,“这不用问啊,肯定是齐师傅您最穷了。”
“就是。我们礼部主司五礼仪制、天下贡举,举目就没一件生财的差使。公主啊,您说,您放着我这六部第一穷不关心,倒去关心那油水大户。”齐尚书说,“你这就相当于饥年给富户送粮,你别被人骗了。”
“你看史师傅那样儿像是会贪财受贿的人?”
“史太傅自然清廉自持,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待明年得了税银,自然会先拨给工部修城墙。”
“怎么不是大事,城墙塌了,就相当于你家围墙倒一截,你晚上睡觉能睡着?”荣烺有项天生本领,能把各种高大上的事说的简单易懂。
“那也得明年了,冬天风大雪大,地都冻上了,怎么建?”
“我也知道修不了。所以得趁着现在把银子、方案都备出来,明年开春儿一解冻,就能修了。”
齐尚书看她还想的挺周全,就问荣烺一件事,“修城墙的方案自然是工部的差使,他们有的是人,我就问你一句,银子你从哪儿弄?”
荣烺看齐尚书一眼,齐尚书大惊,“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没钱!”
荣烺笑,“我哪儿能从齐师傅您这儿弄钱给史师傅使呢,您瞧着也不像这样的大方人。多想了,没有的事。”给齐尚书夹块焖羊肉,亲切的给齐尚书劝饭,“多吃点羊肉,冬天吃最滋补不过了。齐师傅你平常差使忙,日理万机,国朝栋梁,可得保重身体。”
直接亲切出齐尚书一身的鸡皮疙瘩,齐尚书说,“我看你就是要打我的主意。”
“你要这么说,咱们也吃完饭再说。”
齐尚书见荣烺竟没否认,深知荣烺竟真是这么打算的!顿时把自己从头到脚琢磨了一通,礼部真的是六部第一穷,衙门的事荣烺不可能懂,她从哪儿往我这儿弄钱呢?j
齐尚书都好奇了。
待用过午饭,荣烺想齐尚书最为奸诈抠门,不过,这主意说与齐师傅知道也无妨,正好僧道都归齐师傅管,也让齐师傅帮我参谋参谋。
不过,荣烺担心万一说不成,倒叫齐师傅掷了面子。
于是,荣烺想单独跟齐师傅商量,她给颜姑娘使了个眼色。颜姑娘起身,与郑锦几人道,“刚礼部的藏书阁,也没来得及细看,咱们去瞧瞧,看可有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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