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一白是赛车手,还是敌对的赛车手。相比较下来,还是薛慈看上去比较好说话。有两个漂亮的姑娘上来询问,能不能帮她们一个忙,然后在看见薛慈那双漂亮的眼睛的时候,微怔住了。
有个姑娘相当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在其他人的目光看过来时,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她旁边那个乌克兰混血的姑娘倒还是要镇定一些,她挪开了目光,不去看那双她觉得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漂亮的东方人的眼睛,低声请求道:“能帮我们看一下那个望远镜吗?”
她用稍微生涩的中文解释道:“我们都不会用。”
薛慈没有拒绝。
在他起身过去后,谢问寒也跟在了后面。发现薛慈的确是在调试仪器,而没有和他们多解释原理用法的时候,内心短暂地因为这种差别待遇而欣喜了一下。
相比起戴着口罩,面容都遮掩在仪器下的薛慈,英俊得很有些过度的谢问寒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哪怕他们所支持的赛手并不同,车队的粉丝们还是很乐意和谢问寒搭话。
其中有人问谢问寒:“你也喜欢赛车吗?”
在一旁等待薛慈的谢问寒,因为还处在别人的营地范围内,所以也选择了礼貌的回应。
“不。”谢问寒说,“我不喜欢。”
并不仅仅是因为澄一白的存在,谢问寒讨厌任何无法掌控、会超出预计的事物。赛车这种在他眼中更像是争强斗狠的竞赛,更尤其让谢问寒无法理解。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几名车队粉丝面面相觑。
对方是这样态度,就代表他们少了许多话题可聊,但是这群狂热的赛车粉们倒是也没有生气,目光瞥向一处,继续温和地问道:
“那你是来给他加油的吗?”
那个“他”自然是指此时神色还有些懊悔的澄一白。
谢问寒再次相当迅速地否认了,这下就算是欣赏他那样容貌英俊的姑娘们,都有些接不上话。
谢问寒的目光略微有些晦暗。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迎接澄一白的是惨败。
要不然,谢问寒总觉得自己会迎来某种相当大的压力。
当夜色浓稠更盛,天际那轮月亮也更显得清透明亮的时候,就算是张狂到不提前做热身的澄一白,也不得不离开前往赛道了。
就算是离开的时候,澄一白也没忘了冷瞥谢问寒一眼,其中暗含的警告意味浓郁——当然,也被谢问寒给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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