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被薛慈的反应可爱到了。
以至于笑意灿烂,面含调侃,一时都笑的停不下来。
“好,随你。”
他一字一句重复薛慈的话,“嗯,见面,再说。”
正好通话时间也到了,六十分钟,一秒不多。
当谢问寒的笑声消失的时候,薛慈还微微愣了一下,耳垂有点发红。
然后他迅速摘下了耳机,一幅若无其事模样。
监听员们:“……”
可恶,还有什么是他们这群监听人员不能听的!
当夜,薛慈就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是白天谢问寒没说出来的内容。
他们分居两地,拿着手机对话,命令着对方按照自己的指令摸索着身体。
薛慈还是不大习惯玩这种游戏,因此说话的速度总是很慢,面上被红霞弥漫覆盖。鸦黑的睫羽颤动着,沾上了一点沉重雾气,轻轻颤抖,一闭眼就落下一滴泪来。
薛小少爷要先满足一点。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体力消耗后而显得有些疲惫,拿着的手机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则无力垂落下来,搭在了床铺边缘。
指尖上的水一滴滴打在房间的木质地板上,手腕浮出了一点淡红色,和被人捏红的一般。
薛慈实在累得没时间去清理干净那些污迹了,也没力气继续和通话另一端的人对话,眼睫沉沉垂拢着,就要睡着了。
那边人轻声询问了几下,没得到薛慈的回应,很温柔地微笑起来,“阿慈,这就不管我了?我还没出来。”
薛慈这才轻声哼了两下,敷衍说:“……你自己弄弄。”
“不行。”
今天的谢问寒却难得的苛刻难说话。
他说:“我要你帮我。”
“爱莫能助。”疲惫只想睡觉的薛慈很无情,十分冷淡,“我出不来,现在还在……”
还在哪里来着?
薛慈想不起来了。
下一刻,谢问寒却得逞般地说道:“那我来找你。”
他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跨了进来。谢问寒还拿着手机,唇边是玩味笑容,上身还是笔挺又严密的西装,下半身却穿得很乱,拉链被拉开了。
……非常衣冠不整。
薛慈惊讶中又带有一丝茫然。他对视上谢问寒漆黑的眼,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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