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池兰若开始发愁:怎么突然就不困了呢?
人一不困脑子就喜欢胡思乱想,池兰若在黑暗中睁着大眼胡思乱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右侧卧躺着的,他的脸此刻正好朝着旁边的床。池兰若借着不知道哪儿偷过来的昏暗光线隐隐约约地看到对面床上一个男孩子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睡得很好,池兰若不由地想起自己曾经听学姐说过的古文里讲的古代贵族家的规矩特别多,就连睡觉都必须是躺的板直,晚上怎么睡的白天就得怎么醒来,就连盖的被子都不能多一丝褶皱。
闭眼摇摇头,自己怎么越想越歪了。池兰若连忙把自己跑偏的思想抓了回来,干脆开始回想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钱包丢了,暗骂一声“晦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早点把钱花完呢!算了,本来里面钱也不多了,就是买特产这件事还得找人借钱……还有这次回去以后还得再跟队长找机会请假补办身份证去,唉,好麻烦啊……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武仲豹气哼哼地从出租车上下来,快步走进一间别墅,给他开门的佣人向他问好都没有搭理。进门看见正在准备晚餐的佣人,问道:“我大哥呢?”
摆盘的佣人年纪还小,平时很怕这个流里流气的主人家弟弟,这会儿被他恶声恶气的问题吓到,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楼上。武仲豹立刻明白了,甩着手上楼直奔书房去了。
“大哥!”书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伴随着武仲豹的大嗓门,“你家那些小佣人再调教调教吧,居然害怕我!”
武元驹看着自己因为手抖而废掉的一张水墨画,干脆把笔投进笔洗里,放弃了作画。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手,武元驹看着因为他摔笔而有些讪讪的武仲豹:“说吧,什么事儿?”
武仲豹一下子忘了刚刚抱怨哥哥家佣人的事情,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晚上撞车,又被那个李哥把车扣下还吃了罚单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拍着桌子说道:“我说大哥,咱们也算是帮里的元老人物了,怎么说也应该有点面子了吧,那个老李居然不卖你的面子,连罚款都要让我当时就交!你说过分不过分?我看干脆,明天找人把他开了算了!”
武元驹皱着眉头听着自己弟弟的抱怨,等他说完才教训道:“少胡说八道!那个老李是解泰华的外甥,现在解泰华是翁伯达留给翁睿明的第一心腹,我现在都奈何他不了,你见了他那一系的还是收敛一点,不然吃了亏我可没法给你讨回来。”
武仲豹顿时就不高兴了,他气哼哼地说道:“哥~你让我让着解泰华也就算了,那个老头走路都快一摇三颤的,我就当敬老了!可是那个老李还没哥你在帮里有面子,我们怕他干什么!”
武元驹没法跟自己这个冲动无脑的弟弟解说他现在和解泰华的关系,反正弟弟对他没什么好感就够了,剩下的等自己掌握了翁伯达给他儿子留下的人脉以后,到时候弟弟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动他。他想着这些,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弟弟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坐好!既然发生冲突了,我也不好假装不知道,回头还是得跟解泰华卖个好去,你也不能白受气。”
“就是就是!还是大哥英明!”武仲豹拍着他哥哥的马屁。
“行了,少说两句好听话,多做点事儿就行了!”武元驹说道,“那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吃完饭早点回去。”
“吃!一定得吃!”武仲豹说着忍不住又哀怨道,“我的车被老李扣了,家门钥匙和钱包都在车上呢,那俩小崽子真是晦气!咦?不过那个长得跟小姑娘似的的小孩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武元驹已经准备去吃饭了,听见自己弟弟又开始絮叨,头大如斗,连忙转移话题催弟弟快点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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