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来?需不需要我派个人保护?”
云宸摇了摇头,放下汤碗给林向晚拭去嘴角的汤渍,低声回:“天黑前便回,奴会把司琴带上的。”
林向晚想了想,“把那四个都带去罢,若遇上什么事,差个人来府上找我。”
“是。”云宸收起了汤蛊,正准备退下,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
从门外跨进一个长相稚嫩的男童,面容清秀,眉眼含笑瞧着林向晚和云宸道:“将军,夫主,轿子准备好了。”
林向晚淡然一笑,对云宸道:“去吧,东西放在这儿,一会儿我叫人来收。”
“是。”云宸小心翼翼看了林向晚的神情,赶紧领着那孩子出了书房,低声道:“书画,我不是说过将军的书房不可随意进入,你忘了?”
书画瞪大双眼摇了摇头,“夫主,下奴忘记了。”
两人渐行渐远,林向晚却神色一暗,盯着云宸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府外。
“夫主,今日怎么忽然要出府,是缺了物事吗?”司琴撑着伞,替云宸挡去秋日的烈阳,将人送上轿子。
“不是,我们去城郊玉带河。”
“玉带河?”司琴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吩咐几个轿夫起了轿子,慢慢往目的地行去。
玉带河,因绝大部分周围排着秦楼楚馆,载过不知多少画舫,故又有艳河之称。这条河几乎将京畿围了个圈,一直通往城郊。
深秋寂寥,在这荒无人烟的城郊之处更是枯树横生,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远处。
“我只身过去,你们不必跟来。”云宸携着司琴,对剩下几个随行的孩子和轿夫道。
后面缀着的几人纷纷应是。
既然说了是“只身”,司琴也不好离得太近,不远不近地跟在云宸身后六七步的地方,见云宸匆匆往河岸去了。
京畿地北,此时天气虽然寒凉,水位还不至于下降,此处丘陵遍布、地势陡峭,玉带河到了这里便不再缓缓,而是略显湍急地奔淌着。
大约走了数十步,在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素衣的男子。
男子形容悲怆,双目无神,只痴痴望着面前的长河,一副随时赴死的模样。
司琴见状大惊,紧张地看着走在前面的云宸,可云宸却好似早有所料一般,叫住了那个正欲跳河的男人。
“杨简。”
那河岸的男子回头,警觉地看了云宸一眼,质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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