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抱回床上,拾起我未穿完的襦裙与揹子,交给我后便穿起他自己的衣服。
我呆坐在床前,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明亮,失神许久,到他离开房间都没发现。
一直到湖边的要喝声此起彼落的响,我才回神,穿好衣服离开舱房。
那个人跪坐在席上看书,案前有一只红漆木食盒。
「墨儿,过来。」他温文儒雅的招呼我,打开食盒,夹了两样菜给我,都是我爱吃的。他的眉目沉着冷静,彷彿房里那人不是他。
我内心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但一切都敌不过飢饿的肚子,我和他很快便有说有笑的吃着饭食。
「这船上好像没有厨房啊,你怎么有办法弄到热食?」
「这是府里的厨子一早做的,影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他笑着抿了一口茶。
「唔,你王府的厨子还真是辛苦。」我说完,又夹了一块肉。「但他的手艺还真是不得了,甚至堪比御厨。」
「那是,」他夹了一块酥饼放到我的碟子里。「这厨子是从京城最好的酒楼带出来的,若是不好吃怎么行。」
我低呼一声,「你花了不少钱吧,不用吃得这么好,我随便吃也行。」
他笑道:「夫人怎么总想着替我省开销。放心罢,就算把整个酒楼的厨子包下天天做菜给你吃,咱们王府也负担得起。」
然后他将我抱到他腿上,「知道墨儿爱吃,不抓住你的胃,怎么得到你的心。」
「你别动不动就这样宠我。」我低头羞喃,「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一边唾弃自己太没节操。
「夫人值得这样的宠爱。」他抱得更紧了。
不行,这个男人太会说骚话了。才一天过去,他的赢面变得这么大。
「蓝嗣瑛,你这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我大声地说,试图掩盖方才的心动。「你怎么变得跟青霜没两样?」
「倒是猜得不错,是他教我的。」他愉悦的哼声。「看夫人害羞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效果拔群。」
「那??床上的技巧呢??」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不是童子鸡吗??」
「也是二皇子教的。」他皱眉,「难道夫人瞧不起童子鸡?」
「当然不是!」我急忙捏住他的双唇。「这个话题不宜继续,吃饭吃饭!」然后塞了颗荷花酥到他嘴里。
他虽然没再戏弄我,我总觉得他心情更好了。
吃完饭后,果真有影卫现身,带走了食盒。
「他一直在这里吗?」我回顾四周,不晓得他的影卫消失后去了哪里。
「是啊,影卫不能离主人过远。」他起身,朝我伸出手,应该是要拉我起来。
「那昨晚??他岂不是??」啊,想到我夜里胡乱哀号,就头皮发麻。
「这你倒不用担心,咱们府的影卫教育得很好。」
他回舱房取出一顶帷帽替我戴上,我不解。他看出我的疑惑,笑而不语,指了指脖子。
??好的我懂了,我可谢谢你啊。
「好了,咱们该下船了,可有漏拿什么东西?」我摇头,挽着他的手离开甲板。
在马车上,气氛比之昨天改善了许多,他揭下我的帷帽,道:「娘子给为夫的表现评个分罢。」
「哼,满分十分的话,勉为其难给你个六分吧。」
「啊,看来为夫还得更加努力。」他解开我随意缠绕的发髻,捧起我一綹黑发,低头亲吻。
唔,这是乙女游戏,一定是乙女游戏,他是NC,我这样催眠着自己。
「蓝嗣瑛,昨天出门前,床上一滩血是你做的?」我不知怎地忽然想到那凶案般的血量,顺口问了出来。
「啊,那其实是顏料。」
我眉尾抽了抽。唔,看来得好好教育他正确的性知识。
「首先呢,初夜并非都会流血。处女膜只是片很薄的肌肉,有可能在女子小时候激烈运动便破了。你想啊,我幼时在天罡谷习武,十之八九已经裂开。」他听得认真,但眼带疑惑。我继续说,「而健康女子就算是初次也不该流那么多血,一张小方巾都嫌多。」
「你不也没经验么,怎么知道的这些。」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曾经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你可能难以想像,但男女多超过二十岁才结婚,甚至到了而立之年,而性教育在求学时期便有。」虽然还没有被每个人认同。「唔,那里的女子也与男子受相等的教育。」
见他听得津津有味,我继续说,「虽然晚生的确对身体不好,不过十几岁產子也对低龄產妇不太好。女子的骨盆发育要超过大约十八岁才比较稳定,到那时再生子也比较不会难產。」
「夫人此话当真?」他挑起一隻眉毛。
「虽然我无法证明,但我可没骗你。」
「你说的倒是在理。」他若有所思,「不过我也不想太早有孩子去分你的神。」
还好他算是明事理。他一手覆上我的头顶揉了揉,「下车进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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