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素得意地瞥了一眼玉叶,笑道:“自是要如厕的。”说完转过身便往茅房而去。
等着吕素素归席,席面已经进行了一半儿,何婉仪见她过来忙招呼道:“朱大嫂快些过来用饭。”
吕素素得偿所愿,又自以为给何婉仪添了堵,于是笑意盈盈地应下,重新落座看戏吃饭。
玉叶脸色不好地走到了何婉仪身后,何婉仪瞥了她一眼,便知道这是有事了,于是借口更衣,便带着玉叶离了席面。
等着四下无人,玉叶语速飞快地将事情说了,何婉仪自然是不高兴的,只是朱兆平的性子就是这般,于是拧眉想了片刻,重新笑道:“你别气了,这事儿我已经有了对策,不必担心。”
玉叶还想问问主子想出了什么对策,眼睛一瞥,不觉冷下脸来。原是吕素素也跟了过来,正立在角门处看着她们,一双眼弯弯如月,分明带着志满意得的笑容。
何婉仪回过头,立时也收敛了笑意,淡淡道:“朱大嫂如何又离了席面?可是夫人奶奶们又给了朱大嫂白眼?”
吕素素挨了这一刺,立时没了笑容,冷笑道:“叫这丫头过去,我有话同你说。”
玉叶立时警觉起来,低声道:“奴婢不走。”
何婉仪心知吕素素要说什么,于是同玉叶闻言道:“我同朱大嫂去西厢说话,你在庑廊下守着,莫要叫人听了去。”说着冷冷看向吕素素:“朱大嫂,请吧!”
玉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守在西厢房的庑廊下,眼睛不时往屋子里斜,只怕自家奶奶吃了亏。
西厢房里,何婉仪在正座坐下,随意请了吕素素落座。
吕素素却一脸讥笑,说道:“我瞧你死了一回果然是长进了许多。”
何婉仪不以为意,愈发笑得得体雍容,说道:“可不是,死了一回,自然是要长进许多。”却是忽然翻起眼皮嘲讽道:“只是我却瞧着吕娘子仿佛愚蠢了许多,倒不似往日里的精明了。”说着笑容愈发强烈,故意叹道:“可怜吕娘子却是白死了一回呢!”
吕素素哪里见过何婉仪如此的伶牙俐齿过,立时呲牙道:“好个尖嘴毒舌的妇人!”说着便不住地喘气,只觉头昏脑涨得厉害。
何婉仪笑眯眯看着吕素素失态,心里憋了多年的怨气一时间得到了发散,总算是有生之年能在吕素素跟前占得了一回上峰,当真可喜可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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