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平冷冷瞧了何氏一眼,便转身出了屋门。新娶的妻子不得他的欢喜,她的性子,实在跟他想象中的妻子太过南辕北辙了一些。
日子就不紧不慢地过去了,很快,朱兆平接到了调令,让他去苍桐镇任职。这个事情振奋了整个朱家,他那位新娶的妻子,也显得格外高兴。
但是,朱兆平却依旧有些意难平。
新婚初始,没有什么人家会故意刁难新妇的,那个何氏,本不需要在五福堂每日立规矩,偏偏她跟得了失心疯一样,非要上赶着去受罪,大婚头一日,就把他丢在棠梨阁,自己却去了五福堂。
朱兆平想起他那个娘,心中愈发添了几分沉重,他少年时候就期盼着,等他长大了,成亲了,就带着媳妇,离开了朱家。如今他长大了,也成亲了,可这个媳妇儿……
夜里,朱兆平跟何氏说了自己的打算,他以为新婚夫妇,何氏总该会愿意跟他走的,可意外的是,何氏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色,反而目光有些躲避,迟迟不肯应了他的恳求。
再后来,何氏就怀孕了。
虽然孩子来得有些快,有些不是时候,但是,初为人父的朱兆平依旧很欢喜。再看见何氏的时候,便顺眼了许多。
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天,朱兆平很快就发现,何氏身边的丫头开始不老实了,想要勾引他。
难道是何氏安排的吗?
朱兆平起了疑心,但是看见初初有孕的何氏温柔地垂眸抚着仍旧平坦的小腹,他又实在是说不出那些质问的话,于是藏在心里,越藏越深,越藏越深。
再后来,连何氏的心腹,那个叫金枝的也过来自荐枕席了。朱兆平彻底恼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女人整日跟他那个娘在一处,果然是学到了很多呀!
怎的,自己不方便伺候,便逼迫了身边的丫头替她拢着丈夫的心?可他不是父亲,他也绝对不允许,他的妻子成为他母亲那样的人。
好在,他马上就可以离开朱家了。朱兆平躲在书房里待了好几天,才去寻了何氏说话。
“过阵子我去苍桐镇,你跟我同去。”
朱兆平本以为何氏肯定会同意的,然而,何氏竟然拒绝了。
“我怀着身子,不好出远门。”何氏垂着眼,躲避着他的视线,小声道:“再说,相公远离家门,我身为正妻,实该留在家中伺候公婆,替相公尽孝。”
朱兆平有些无语,但是他还是不死心,挨着何氏坐下,劝道:“这个你必担心,家中有大嫂二嫂,还有两个哥哥,那么多的丫头婆子,缺了一个你,不会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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