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回到宣城,跟他共处一室开始,她就三番五次的暗示过他,甚至主动的去抱他,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来这里之后,他依然对她很好,她以为他决定不计较她的过去了。
一开始她生理期,他无动于衷,她也能理解。
再后来,她生理期过了,他依然没有再碰过她,哪怕她被他抱在怀里,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也极力克制着,本分规矩的如柳下惠。
可她好歹跟他相处过一年多的时间,对他的欲念一清二楚,在这方面,他并不是一个冷淡的人。
刚结婚那几个月,避孕药的缘故弄得她生理期紊乱,每到那几天,他整晚抱着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个人躁动的厉害。
再后来,他干脆拟定行程出差,避开她那几天。
这些时日,她每晚躺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想着,他心里依然是介意她跟姜恒有过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的吧。
否则,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连碰都不愿碰她了。
就连她在商场里主动拿了计生用品扔进推车,又被他不动声色的还回去了。
可过往发生的一切,并非她的错,她的人生规划和憧憬里,从来就没料到会有这一天。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不遇到裴瑾,这样就不会亏欠他那么多
裴瑾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言语,心口仿佛被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起来,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无奈道:“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你。”
他说爱她都来不及。
他说的是爱,而不是喜欢。
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只不过是怕她只想着要补偿他,心底不愿意,不得不用身体偿还他罢了。
他不要她的施舍和愧疚。
他要她的心甘情愿。
可一想到过了这三天,他就再也无法以已婚伴侣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他便觉得这些天的坚持失去了意义。
他挨不过心底最深处对她的渴望。
温一心抽抽噎噎:“你连我买的那个都退回去了。”
裴瑾思索了一瞬,想明白她指的那个是哪个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低声解释:“你拿错型号尺寸了,我退了回去后,又重新拿了几盒。”
温一心:“那你前几天怎么不愿意”
裴瑾:“我是怕你不愿意,我不想你曲意逢迎我,才一直忍着。”
他叹息一声:“我每晚抱着你,怕惹你抗拒,又不敢随便碰你,对我这种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讲,简直就是酷刑。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每晚忍的有多辛苦!”
温一心的心脏仿佛被利刃劈开,四分五裂了,她哭的更厉害了,伸手楼抱住他的后背:“裴瑾,会有更好的人替我爱你的,你一定会遇到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人,给你想要的完整的爱情”
“可那些人都不是你,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裴瑾一点点的吻掉她脸上的泪水:“一心,我们离婚后,如果姜恒不愿跟你再续前缘了,等到哪一天,你想要谈恋爱的时候,能不能优先考虑我这个前夫?”
温一心用力回应他的吻,利齿研磨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我不好,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衣衫从床沿滑落到地毯,卧房里炙热如火。
温一心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她后背垫着靠枕,伸直了优美的天鹅颈,睁着迷离的眼,看着晃动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片混沌。
裴瑾乌黑的短发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仿佛挟裹着电流,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温一心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被本能无情的驱使着。
屋里的暖气已经停了,空调并未打开,她喉咙里溢出一丝破碎的声音,“冷。”
可她浑身的力气却仿佛被抽干了,身子往一侧歪倒
裴瑾用被子裹住她,将她抱进怀里,沉重的呼吸里仿佛夹着流火,悉数喷洒在她的颈窝处,烫的她光滑细腻的肌肤生出细小的疙瘩。
他声音哑的厉害,一遍又一遍的唤她的名字:“一心。”
“嗯。”温一心的脑海在清醒和混沌之间交替着,偶尔回应他的叫唤。
“我是谁?”他问。
“裴瑾。”
“再叫一遍。”
“裴瑾。”
“我是你的谁?”
“”
“老婆,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老公!”温一心的指甲掐进他的后背,细密的汗液凝聚成珠,滚落进她的眼睛里,混着生理泪水一并流出来,眼眶涩疼的厉害,她的嗓音娇软无力,“你是我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
“只想着老公,好不好?”裴瑾的声音暗哑的能滴出水来:“你现在,只想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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