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了,便知道了。想来,流云应该同五弟你一样高兴。”景流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脸上仍然带着笑。
仪妃在上座瞧着景流殇的一举一动,又瞥了瞥皇帝身旁的水芸,方才感到之前的欣喜过于早了。原以为除去瑾妃和景流云就已经胜券在握了,如今平白无故杀出两个程咬金,而每个都足以让她焦头烂额,眼中不由得射出怨毒的光。
“流光,二皇子身体不好,你不要总同他喝酒。”仪妃出口劝止道,景流光停下手中的酒杯,略带歉意说道:“二哥,你看我一见你高兴了,竟然忘了二哥身体抱恙。这一杯就当罚酒了。”
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唤了一个倒酒的丫鬟去换一杯茶来。
景流殇向仪妃颔首道:“多谢仪妃娘娘顾念。”
仪妃点头回礼,拿起勺子为皇帝盛了一碗汤,并在皇帝的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引得皇帝开怀大笑。
“父皇何事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儿臣也听一听?”景流殇说道。
皇帝捋捋胡须道:“仪妃刚才同朕说,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让朕给你指门合适的婚事。朕觉得仪妃这话说得是。”
景流殇继而一笑,略带些苦涩:“多谢仪妃娘娘费心。只是儿臣此生并不奢望成婚,否则便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景流殇的话让皇帝脸上的笑容僵掉了,他何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南越国医术最好的人都已经派给他了,可是仅仅能维持他不死,仅此而已。
立在一旁的翠竹同样脸上带着苦涩,幽深地望着景流殇的后背,继而依旧维持着淡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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