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你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事,朕怎么对得起你娘?你哥哥已经不在了,朕只有你了,只有你了。”皇帝喃喃说着,洛回雪看着眼前的这个皇帝,之前还是意气风发,而这一瞬间竟然像个老人。
他的双鬓已经斑白了。
仪妃赶紧到皇帝身边,一脸焦急:“皇上,二皇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皇上请放心……”
皇帝的一颗心都在景流殇身上,如何听得进仪妃的话,在他看来,仪妃指不定多么欣喜。所以仪妃表现得越关切,在他眼里,她就越得意。
皇帝一把甩开仪妃,骂道:“如果流殇有什么事情,朕一个都不饶过。”
景流光一见,连忙上前扶住仪妃,皇帝此时像个疯子一样,谁都不敢靠近。
景流云仔细打量着景流殇,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那只是一种感觉,他又说不清楚,因而只能在一旁看着。
“哥哥,二皇子是什么旧疾,怎么如此可怕?”别锦秋被吓到了,只能偷偷地问别云间。可是别云间也从未见过,因而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妹妹护在身后。
只有洛回雪,冷眼旁观。她也纳闷,她见过景流殇,知道他的血症。可是如今景流殇的身上并无伤口,这个病当真蹊跷。
莫非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正在此时,沈婆婆开口了:“皇上,二皇子是心脉受损,奴婢已经给二皇子服了特制的丸药,可以暂且压住病情。皇上您也知道,二皇子此疾积了多年,只能慢慢医治。”
皇帝大怒:“这么多年都没有治愈,你是做什么的?”
沈婆婆吓得赶紧跪下:“回皇上,实在是药石难医……”
“药石难医?若是流殇有什么问题,你们谁都活不了!”皇帝当真怒了,他的眼睛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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