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的女子不急不慌的跪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在看清楚他眸中的情欲时,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什么都可以作假,人的五情六欲却做不了假。面前容貌绝色的男人是真的动了情,眸中才会露出那般的神情。
看起来这个曾经被称为白面阎王的战神,真的已经被时间消磨了意志,只余下颓废后的放纵与堕落。
她微微勾起唇角,很好,陛下要的就是他的一蹶不振,要的就是他胸无大志。
“王爷息怒,怪奴家没眼色,奴家这便退下。”她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脸惊慌的叩了个头。
“滚下去!”东方岭怒斥道。
女子垂着头,颤颤巍巍的弓着腰退了下去。
直到她将门关上,走出了好远,东方岭才缓缓的放开身下压着的女子,轻松的将身子翻了过去,又恢复了原来侧卧的姿势。
冯岁岁拍了拍衣裙,坐起了身子,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总该和我交代一番吧?”
东方岭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将俊脸窝在了她的胸口,面色委屈的转移了话题:“卿卿,她给本王下药了。”
他不回答她,就是不想让她掺和进他和轩皇的斗争,在皇权争夺的这条不归路上,白骨血腥是少不了的,他们之间必定会有一方惨败。他要为她的以后做打算,不管他未来是否成功,她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安全。
冯岁岁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俊脸上,笑呵呵的道:“王爷,恕我直言,您就是活该。”
东方岭见她没有怀疑,微微松了口气。
他脸上被拍的火辣辣的,心中那一团火着的更厉害了,他眸子微眯,试图运功压下身上的躁意,却发现他越纳气,身子上的火气更重。
“卿卿,本王好难受。”他握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冯岁岁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道:“王爷,您刚才和威远将军相处一室之时,就不难受了?”
东方岭见她生气,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见他不语,她又突然想起他监视自己的事情,她挑了挑眉,问道:“王爷能解释一下,为何让白枫监视我吗?”
他眸子显现出一丝讶异,顿了许久,才缓声答道:“不是监视。”
“那是什么?”她追问道。
“本王住在你隔壁,偶尔观望一番罢了。”他无力的勾起薄唇。
冯岁岁抚了抚额头,有些无语:“隔壁的鬼宅被你买下了?”
东方岭点了点头,用脸侧蹭了蹭她柔软的手背:“一日不见卿卿便浑身难受,只好搬到卿卿的院旁,以解相思之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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